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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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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二季

云烟如意 发表于 2008-10-21 18:09:06 浏览:  10830 回复:  107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未命名.jpg
该图说明:据说午夜12点,盯着看上1分钟,梦里将看到她。。。。。

电梯里的人头
   
     一天晚上下班后我独自一个从办公室的大厦走出来,才发现手提电话遗留在了桌了上了.不得已唯有转头去取,由于夜深两点多了.四周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如果不是要赶完手头的工作,我想自己现在已经在沙发上观看精彩的世界杯足球比赛了。
   我的办公室在27楼,但我搭的电梯却停在了23楼,电梯门打开开时又不见有任何人在等。况且现在又是深夜,我就立刻按下了关门按钮。但在门将关上未关时,忽然看见一个人头在眼前大喊:“为什么不等我啊?”我被吓得跳了起来,但再定神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回想刚才的情景,只能记得在门关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忽然有张老人的苍白的面孔钻进来喊叫,由于一切太突然了,所以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我能肯定的是,确实有个头出现在门缝里。
   我壮着胆子上到27楼,匆匆开门进办公室取手提电话就走人,在按电梯下楼时,我看到刚才所坐的那部电梯在23楼缓缓的升上来。之前我还以为这部电梯刚好下到23楼时被我按上来了,但我猜错了。这部电梯停在我面前打开门时,那个熟悉的人头又再次出现了,......这次我看得比较清楚,那张面孔除了脖子之外,下面完全没什么了,这个没有身体的苍白老人又再喊:“为什么你又按电梯呀?”顿时我眼前一黑晕了过了....
尸光乍现
   故事发生在日本,一位老太太搬到一间传统日式的平房,老太太非常节俭,因此对一切生活上的花费,必明察秋毫.
   在这间新房中,让老太太感到不对劲的是电表的指数,老太太自认为用电很节省,可总觉得电费比想像中的高出一些.有一天,老太太决定关闭家中所有的电源,在儿子家暂住一个星期,以检查电表有何变化。
   一个星期以后,老太太返家后发现电表指数仍有增加之势,于是老太太展开一连串的线路检查活动。
   老太太很细心的检查家中所的电路,却一无所获,失望之下,老太太却意外地发现电话机座旁边有一条陌生的电线。
   老太太赶忙将电话桌搬开,赫然发现该条电线是通向地底的!见到这种情景,再加上老太太的个性。于是她找了挖土的工人来将地面挖开探究电线究竟通到何处。
   工作使命地挖呀挖呀,大约挖了一公尺深的时候,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再继续挖下去。才发现埋在地底下的居然是一个冰箱。
   工人们打开冰箱一看,赫然发现一具女尸,其脖子上有一道轻紫色的勒痕,舌头吐出,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朝向左上方,仿佛在乞求冰箱的门早日打开。尽管是在冰箱中,可是由于冷度不够,已经开始肿胀发臭,冰箱中漾着令人作呕的尸水。
   后来在查案中才发现,这间房间原来住了一对医师夫妇,但是当老太太接手此房子时,医师的太太已经不见了。
   我一直纳闷的是,该位医生为什么要采用那么诡异的方法来掩藏尸体呢?
模特
   某大是一所以艺术著名的大学,我就在这所大学的美术系,专攻油画.在这里,像我一样的学子有如过江之海,为了以后能有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并讨一房漂亮的老婆,我不得不日夜努力.
   我们系教学楼的3至7楼对外出租,学生可以每个月花50块钱租一个小课室.这个学期我去晚了,只租得了七楼一间.太高了,没人愿意去.现在整个七楼只有我一人,我想这样也好.安静.我喜欢画人体,特别是那些线条很美又白嫩的女体,有很深的向往和疾迷.只是我没有MODEL,只能靠自己的想像和从画册电影中得来的一些记忆.我的课室里只有两把木椅和一只画夹,和许多的颜料.
   这晚,我支好画板构思我画中的女主角,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我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这楼层极少有人来的,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点半.我拉开门,发出"吱嘎"一声响,长长的尾音,在这空旷的七层显得格外刺耳.这门,该上油了,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子,样子很清秀的那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同学,有什么事吗?"我问,"打扰了,我是对面课室的.我觉得很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女孩儿淡淡地开口,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很疑惑,我记得对面没人的呀.可能是新来的吧,我想.于是我把她让了进来,她在我画了一半的人体画面前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你在画人体呀.我可以做你的MODEL.但是,你要讲故事给我听哦."我有点惊呆了,想不到这样的好运可以降临到我这样霉得掉渣的人身上.这样精致的女孩子....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兴奋的把我的经历讲给室友们听,谁想他们大惊失色,原来教学楼曾经死过一个女生,据说当初女生因走错了课室而认识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对她一见钟情并请她做自己的MODEL并每周讲一个故事给她听,后来女孩怀了他的孩子,而且不同意把孩子打掉.于是那天男生拿了一瓶药逼女孩喝了下去,那天正是他们认识的第七个星期,那晚男生还没来得及按照约定讲故事给女孩.因为女孩因失血过多死在那个课室.就在714!714!我一惊,我的课室正在714!我突然脊背发凉,觉得有点恐怖.但马上就镇定下来,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于是我依然我行我素,每周和女孩见面,并讲一个故事给她听.她总是在夜里十点半准时来敲我课室的门.
    时间过得好快,我已经画好六张人体了,今天是第七晚,第七晚!我不禁想起了那个传闻,顿时汗毛直立,我用力甩甩头,想排除这些见鬼的晦气想法.真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怎么,今晚女孩还没来,已经过了十点半了.我感到有一点因,可能是近几日太累了吧.....画完了人体,照习惯是该我讲故事给她,可否 知为什么,我今天就是一个故事也想不起来.可能是太困了吧,我想.就连她也看起来那么不真实,就像在梦里一样.她走到我面前,淡淡地开口:"你怎么不讲故事给我听呢?"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她苍白的脸,她的头倾向我的方向,长长的黑发披着,挂在脸的两边.那眼神,空洞而无神,我一惊,打翻了一罐颜料,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短裙和她的双腿流了下来.红得惊心,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传说.仿佛看见女孩扭曲的脸,她大声喊着:"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并将血淋淋得双手向我伸来,"啊...不不..不要过来....!"我害怕极了,大叫着跳了起来.然后我看见周围熟悉的事物看见我还未画完的油画,啊!原来是梦!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突然我感到有只手轻拍我的肩膀,"你今天怎么没讲故事给我听尼?"我猛地回头,看见女孩脸,她的头倾向我,长长的黑发披着,挂在脸的两边,那眼神,空洞而无神....
暗夜惊魂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同宿舍的同学,因为这件事太离奇了.就连现在将它讲给你听我也仍是心有余悸.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去东一四楼的通宵复习.那天我特别累,加之书又不懂,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冷风吹醒了,向窗外一瞅,什么也看不见.空气中带着很浓的泥干的腥味,可能是下雨了吧!我抬手一看表,已经是三点多了.教室里的人已经都走光了,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闪着....
        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我就背着书包准备走人了,刚走到门口,我听到外对的教室里有翻书的声音,\"都这么晚了,谁还这么用功?不会是我们系里的那个壮汉吧.\"我想着就走了进去,教室里黑漆漆的,只有靠窗的那个灯还亮着,灯下的课桌上放着一本书,书页被风哗哗的吹动着,.....谁这么冒失?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系里的谁丢的,走到眼前才发现是一个破旧的日记本.还是走吧!别人的日记最好别看,走到门口时,我忽然想到,窗子明明是关着的,而且我一丝风也没有感觉到!本子怎么会翻得哗哗响呢?
       我不由得慌了起来,该不会是见鬼了吧!平时看过得那些恐怖故事和电影的情形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觉得空气中的腥味更加浓重了,还有些刺鼻,几乎让人窒息,灯光也抖动得厉害.我不敢回头看,只好连奔带跑的下到了二楼,这时,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些.拐过楼梯,我发觉楼道里有一个人影,离我有一二十步远,穿着九七级的校服.有人作伴了!太好了!于是我快步走了上去,我的脚步很响,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头,走近了,我发现他是一个很瘦的小伙,校服肥肥大大的.很不合身,脚步很轻,我根本听不到声音,这时刚好走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他突然回头,我看见了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得出来他身体很差,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的笑容好奇怪啊!
       然后他拐进了厕所,正巧我也想去.但是一想起他那诡秘的笑容,又有些犹豫.可是一想起要独自走下漆黑的楼梯,我更加胆战心惊,最后我还是跟着进去了.出来后却找不到他,不会是走了吧.这时突然从厕所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想他快出来了,却一直没有见个人影.只有哗哗的冲水声在楼道里回响!我大着胆子走进去,可是走到最后里面也没有人,我随着水声望去,只见马桶的绳子在不停的上下晃动.....
       但至今那个不停晃动的绳子和那个男孩惨淡的笑容还不时浮现在我眼前,我发誓再也不上通宵了,就算我有N门不过...

[ 本帖最后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10-21 18:37 编辑 ]
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09 显示全部楼层
您所拨打的移动用户已不在人世
那天下午天阴沉沉的,正准备下班,玲突然来找我,说是好久没看见丽了。我说那你就打个电话给她了。她说我总也打不通,还是你来拨吧。我接过电话,按下了重拨键。等了半天没动静,正准备挂机,忽然里面传出一个女声:“你所拨打的移动用户......”我听到这里正要关机,里面竟接着说:“已不在人世,如要接通她现在的电话号码,请拨打......”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硕大的屏幕,屏幕上闪动着一串长长的数字。我赶紧叫玲给我拿来纸笔。玲见我兀自发呆,不明就里,随手递来纸笔,我飞快地记下号码。眼前一切消失。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电话号码,分明是一张歪歪扭扭的地图。脑袋里依稀记得一个506。可图上只有一条路、一幢楼、一条长长的走廊。
   玲追问我可打通电话,我把图递给她,她仔细看了看,说:“怎么,她约你去她男朋友那里?” 我大奇,你怎么认识这里?玲说她曾陪丽去过一次。她告诉我了一个大概地址,说是晚上还有事,就不跟我一起去了。我让玲再给丽打个电话,让她自己跟丽解释。玲按下重拨键,听了一下,我盯牢她的脸,可是她很平静地对我说:“已关机了。”我不能置信,身上的寒毛倒竖,我们怎会听到不同的提示音?!
   我拿着那张地图上了路。外面的天色越发暗了下来。的士司机拉着我往远离市区的方向飞驰。我不停地问到了没有。他说:“急什么,还早呢。只是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跑那么远干什么?”我也在问自己,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去,等哪个礼拜天,多找几个人陪我一起多好。我想让司机带我回去,可我发不出声音。我的脸急得滚烫,表情一定很紧张,可从司机的反光镜里一看,我竟然在平静地微笑着。
   到了目的地,我把钱递给司机,刚想让他等我一下,他竟飞也似的溜了。我只好回过身来,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正是一条长长的路。我几乎不用看手中的地图。顺着路走过去,是一片空旷的球场,而球场正对面,就是一幢孤零零的宿舍楼。黑幽幽的,整幢楼都没有灯光。我向前走去,走进楼梯口,什么人都没有,我顺着楼梯向上 ,我每走一步,那种老式木地板,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一直爬到五楼,开始找506。501、502、503、504、505、506,是了,就是这里了。房间门上的留言袋上,正是丽的笔迹--我们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上面还画着一张卡通的笑脸。
   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随便拉了两下,门竟然开了。我小心翼翼推开,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在门框边摸索,想找到灯的开关。一盏小灯亮了,屋子里一片凌乱。我走进去,可什么人都没有。我走到窗子边,想往下看看,两个人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我探身去找,头皮忽然一阵阵发麻,身上不禁打了个冷战。
   楼下开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正好看见,大声叫了起来:“等等我!”疯了一般跑下楼去,飞快地钻进出租车。仔细一看,竟然就是刚才带我来的那位,我奇问:“师傅怎么又回来了?”他说:“有人拦车,也让我带到这里。”我说:“刚才没看见有人下来呀。”他说:“也是位小姐呀,刚刚进了楼洞,你没碰见吗?”我伸头往那黑呼呼的楼洞口一看,飘荡着一个白色圆领衫的背影,她好象知道我在看她一样,竟回头对我笑了一下,我看的浑身僵住---竟然是丽!
   车渐渐开入市区,眼见万家灯火,热热闹闹地亮起来,我心理轻松多了。司机开始跟我天南地北地吹。我很高兴听到人的声音,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扯。忽然,我看到了他零钱上面的一张百元钞票。粉粉的,颜色不太对。我指着那张钱对他说:“师傅,这是不是假币?”他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是刚刚那位小姐给的,还没让我找钱呢。”说着拿到手里仔细一看,“天哪!是暝币!?”我顿时如入冰窟,半响动弹不得。
   不知怎么回的家,老妈看我脸色奇差,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说。
第二天,正在上班,接到公安局电话,说是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死者家里的通讯录上有我的电话号码,让我去认一认。
   我知道一定是丽出事了。
   丽的母亲从很远的乡下请来了一个法师。替女儿作法显灵。我不太相信这种东西,可又不得不陪着她。我们很多人都聚集那幢阴森森、高耸耸的大楼下,是在深夜,整个大楼一片黑暗。大家谁也不说话,只等着法师作法,将那场凶杀案重现。突然法师将聚光灯打在丽家的窗户上,一会儿,窗上出现了一个影子,是一件女士圆领衫的形状,底下还有一条裙子。俨然是一个没有头的女人。一会儿,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个男人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往女人后背猛地叉了进去。然后那个女影挣扎几下到在地上,接着男影消失了。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我只觉不寒而栗。最没料到,公安局的人要我去扮演丽,引凶手出现。我一步一步走上楼梯,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506。我没有开灯,但我看见了那部血红的电话,我径直走过去,梦游一般摘下听筒,按下了重拨键。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说他马上就到。
   我站在窗前,等待着悲剧重演。我听见走廊里男人沉重的脚步,我听见他转动门锁的声音,我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向我走来,我走上前去跟他拥抱。我知道他正在抽出匕首,但我不想回头。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到他的温柔。
   当我醒来,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丽的母亲在我床边掉眼泪。我什么话也没说,跟她紧紧拥抱了一下。 她捧着丽的骨灰回老家去了。我依然回单位上班,有一天,当我拨通一个客户的电话,里面竟然又传出一句:“您所拨打的移动用户,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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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xiaye 发表于 2008-10-21 18:1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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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xiaye 发表于 2008-10-21 18:10 显示全部楼层
:105: 怎么变板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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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11 显示全部楼层
血色屏幕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当然,很多虚构的故事开头都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只能说信不信由你了。
  那是10月25日,不,故事应该从24日晚说起。那天晚上,我同往常一样在白山心雨聊天室聊天,跟几位比较熟的美眉说着废话。小小鱼,任我行,游鱼,还有子陵在聊天室开着玩笑。
  由于我第二天要开会,所以准备早点睡觉,正想下线,忽然子陵叫我。
  “走,喝酒去!”
  我听了一愣,说:“喝酒?我没听错吧?老大,现在是半夜啊~~”
  “走吧,我请。”
  “不行,我明天开会,7 点半上班,我不去了。”我推托着。
  这时任我行开口了,“暴走!任我行、小小鱼、游鱼、子陵这些名够响了吧,找你喝酒你不来?”
  我对显示器苦笑了一下,打了句“等我。我马上下楼。”
  这酒局是推不掉啦,不过,走之前应该跟那几位美眉道别。(后来想起时,发现可能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差错。)
  为了简便,点“全部”对聊天室所有人说:“我去喝酒了,下了。”
  没想到,忙中出错,点的是“全部”上面的“老山参”。“老山参”
  算是一个“机器人”,这种版本的聊天室都有这么个东西,你可以跟它说话,它会根据你话中的一些词语选择回答你的话。由于心雨聊天室刚建成,老山参还不是很完善,所以它的回答种类不是很多。
  这次令我惊讶的是,我说:“我去喝酒了,下了。”它居然能回答出“带我一个,我也要去。”
  “呵呵~ ”我心想,“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完善了,呵呵,有点意思。”
  “不行,不能带你去。”
  “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老山参说。
  我越来越佩服它了,简直就象有智能一样。不过,我现在赶时间,没空研究这个老山参,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了句:“886 !”
  下了楼,找到朋友们,去子陵的酒店大喝了一顿,具体内容与本故事无关,就不提了,但需要说明的是,这顿酒我们居然喝到第二天早晨3 点半四点多我回到家里,睡了一小会儿,到点儿去单位上班了。
  25日,工作了一天,精神一直不佳,而且倒霉的是,晚上居然要加班,干到8 点多时,我实在挺不住了,正好这时单位的女同事紫霞仙子(网名)
  干完自己的工作准备回家,我就借口送她回家提前溜了出来。
  楼里黑漆漆的,我俩顺着楼梯往下走,我知道她肯定害怕,就尽量找些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但其实自己心里也胆突儿的。
  终于下到最后一层,看到了一楼大厅的灯光,终于长嘘了一口气。但是,当我下到最后一蹬楼梯的时候,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儿没摔倒,而且耳边好象听到谁哼了一声。我左右看了看,没人啊。
  紫霞在一边不停的嘲笑我,我应付几句,出了楼门,送她回家,然后,自己也打个车回了家。没想到,一进家门精神突然好了起来,而且心里痒痒的想上会儿网。于是打开计算机,拨号,登录,进入心雨聊天室。
  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这时,有个叫唐伯猫的过来跟我打招呼,我们就聊了起来,突然,他问了我一句,“刚才在楼梯上居然没拌到你!”
  我楞了一下,大笑,打了一句,“哈哈~ 紫霞,是不是你啊,居然起了个男人名。”
  显示器唐伯猫打出一串“嘿嘿嘿嘿……”而且是红色的特大字。
  我觉得奇怪,唐伯猫1 级,怎么能用HTML语言呢?于是问他:“哇,怎么弄的?教我啊~ ”
  屏幕上的红字越来越大,最后充满了整个屏幕,血淋淋的红色!
  刷屏?我生气了,想把他踢出聊天室,可是整个屏幕一片红色,连鼠标也不见了,我猜自己一定是被炸了,于是关了计算机,想重新再上线,但觉得有点困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红屏炸弹?呵呵,有点意思,明天我得去单位问问紫霞,是不是她。
  26日,我来到单位,见到紫霞就问:“昨晚是你吗?”
  紫霞楞了一下,说:“什么?”
  “装得还真象, 昨晚在聊天室是你用炸弹炸我吗?”
  “昨晚?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难道我半夜又出来上网?我又不象你有电脑能在家上网。”
  我心想紫霞说的有道理,那能是谁呢?
  由于会没有开完,这几天晚上下班都晚,这天虽然下班早点,但天还是黑了,而且楼里除了我们办公室的人外,几乎都走光了。走廊里还是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一个人下楼,唉,说来丢人,真是害怕啊。
  下到一楼,走到最后一蹬耳边又响起一声哼声,脚下一拌,这回真的摔倒了,我爬起来,四周看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身上打了个冷战,头脑里闪出一个字,“鬼”!想到这,我连忙快步走出办公楼(其实是跑出来的),打车跑回家。
  一进家门就打开计算机,拨号上网,进了聊天室,一看唐伯猫在线,刚想问他是谁?没想到他却先开了口。
  “嘿嘿,这回拌倒你了吧!”
  看到这句话,我脑袋嗡的一下,马上打了一句,“你是谁???”
  “你不带我去喝酒,这就是报应!”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不停的问着这句话。
  屏幕上又是唐伯猫的血红色的“嘿嘿……”,越来越大,终于充满了整个屏幕,死机,我刚想重起,突然耳边吹过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冷战,一回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双血红色的猫眼,头嗡的一下,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27日)。我想起这件事,一阵后怕。这时子陵打来电话,“暴走!这两天你怎么的了。一进聊天室就跟老山参聊,昨晚你又不停的问他‘你是谁?’,你这不是捣乱吗,影响其他网友聊天,小小鱼都想把你踢出去了。”
  我说:“子陵,这两天我有事,‘雪之暴走’这个ID借你用两天。”
  子陵早就想过过网管瘾了,当然高兴了。我把密码告诉了他。
  过了几天,我听说“老山参”换成“小迷糊”了,我就又进了心雨聊天室没再发生怪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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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12 显示全部楼层
你家有水龙头吗(原创)
哗啦哗啦!大家每天都打开水龙头洗手洗脸,等水烧饭。如果遇上这样的事,你还会
.

我们班只有四个男生,分别是文、良、佳和我,我们同住一个宿舍。如此我们就成了班草
。可惜四人当中,只有良一人是城市里的帅哥,而且他敢当着宿管科值班人员的面前,一次
又一次轻轻地把不同的女朋友拉进我们宿舍。


“良,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一次,我私下问良。
“不多,三个吧!”良想了一下才回答我。他可能要排除一些“疑诊人员”。
“你不怕她们会打架吗?”我觉得三个人是不可能分享一个人,只能是用武力的方式解决

“可惜!我还没看到过她们打架!女子格斗版?应该很有看头!”良丝毫没有重视她们的
感觉。

新学期新生来了,良决定要换新衣服,于是他把旧的全部扔掉。
不愧是良,才一个星期,他已经牵着一个新女生的手漫步在下着蒙蒙细雨的校园里。
这个女生叫雅,来自农村,也许当地的紫外线不强烈吧!她没有那种黝黑的皮肤,取而
代之的是白皙的脸蛋,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樱桃嘴内嵌着粒粒白玉。她如同一棵羞答
答的含羞草一样,和她说话时,眼光偶尔和她相碰一下,她就会不知不觉低下头。
不知为什么,和雅牵了一个月的手后,良竟然第一次在宿舍对着天花板发誓说他不再做
花心萝卜,而且他非雅不娶。
的确,雅很体贴,经常到宿舍帮良洗衣服,整理物品,要是宿舍有厨具,她就真的成了
家庭主妇。雅很节约,每次洗衣服她都会轻轻地把水龙头打开,不会开很大的水量,生怕浪
费每一滴水。良倒是帮她把水龙头扭大水量,说不用白不用。雅一向很听良的话,可对于这
事,她坚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雅!你不用多点水怎么把衣服洗得干净?”良非常不理解雅这一拒绝。
“你不知道我们那边老是要去打水,很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浪费辛辛苦苦打来的
水。所以.所以还是节约点好。”雅说到后面又低下头。
后来,雅洗衣服的时候,良不再要她开大水量。倒是我们宿舍的另外三人和雅站在了同
一战线上。良一如往常,哗啦哗啦地开大水龙头。



一天夜里,大家正在睡梦中,“救命啊!救命啊!”从女生楼传来一声声呼喊。大家迷
迷糊糊地起床,出到走廊时大家不由一惊: 女生楼的一间宿舍正在冒烟,门口冒着熊熊火焰
。不是别人,正是雅所在的宿舍。良第一个冲过去。
我们的速度不亚于良,可以说几乎同时到女生楼,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倚着楼梯旁的墙
一动也不动。良以百米速度冲过去,扶起那人。
“哇!”良看到那人的面孔时惊叫一声。
从衣着上看,那人确实是雅!可是当我们走近时才看清楚。她的脸,她的脸烧焦了一大
半,好像在家里煎焦鱼那样,脸颊上有些皮肤还卷了起来,上面凝结着一些血团。可能她拼死
保护了眼睛,因为除了眼睛以外,脸上的器官基本难辨认出来。附近还有一股呕心的气味,
不知是来自她宿舍还是来自她焦黑的脸上!
“好痛。良,救救我!”雅发出迷迷糊糊的呻吟。
.

雅的三个舍友那天晚上去通宵上网,逃过一劫。后来我们听医生说雅不止被烧伤脸身上
还有多处烧伤。估计脸是不可能康复回原来那样!良得知后从没去过看望雅!我们偶尔去过
一两次。
“良呢?怎么不见他来?”躺在病床上,包着一头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雅伤心地问我
们。
“他感冒,怕传染你,所以没来。”文撒了个慌。其实良此时正在和另一女生漫步校园的
人工湖边的石子路上。
我们坐一会就走了。
“麻烦你们帮我和良说,我还会去帮他洗衣服的。”雅还在异想天开良的专一。
“我们会转告他的,你放心。”我说。
见了良,我们把雅的话跟他说。良竟然冷冷地说:“我打算和她分手。”被我们臭骂一
顿。


过了两个星期。一天晚上,我们下晚自修回到宿舍时发现门开着,以为有贼。一哄而入
,准备关门打狗。
“是我呀!”明显是雅的声音。然后就见雅拿着良的一件衣服站在我们眼前。让人不安的
是她的脸。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但留下了层层伤疤。她能敢于解开绷带,看来她能接受自
己这样,或许是有爱的支持吧?
“雅!以后你不用帮我洗衣服了。”良把头扭过一边。
“我没事!我可以帮你洗的,不累的。”雅笑道。脸上的伤痕扭作一团。
“我是说我想和你分手。”良正视雅。
雅好像被雷劈中一样,一动不动,眼泪哗啦哗啦地顺着伤疤淌下来。
我们也料不到良会这么直接,一下都傻了眼,谁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另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良,你们宿舍干嘛关门起来,快开门哪!
”不歪不正,是良的现任女友。
“良!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雅哭叫着冲出门口,差点没把门口的那个MM撞倒。雅的
余声在宿舍里回荡。



第二天,听说有人看见雅投湖自杀了,奇怪的是她跳湖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吓得情侣们
晚上都不敢去人工湖逛。除了良外,我们三人都替雅惋惜不已。良又恢复他的花心本性了,
再次泡上另三个女生。

当然,良的这三个女朋友不会为他洗衣服,还巴不得良帮她们洗。良只有自己洗回衣服

哗啦哗啦!良把水龙头开得大大的。
“良,你还是把水龙头关小些,雅会不高兴的。”一向沉默的佳也对良的行为不满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一个死人挂在嘴边?”良很不高兴。

良堆了三天的衣服没洗,实在忍不住的他没去上星期五的晚自习,留在宿舍洗衣服。当
我们回到宿舍门口时,听见良在瞎叫:“救命啊!我的手指被吸进水龙头了。”我们走进一
看,见良的食指确实塞住了水龙头。
“良,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么低级的你都玩?IQ太低了!”我觉得良真的很低级。
“不是那样。”良想争辩。“是雅。她在水龙头里!”
“你当我们是白痴啊!这怎么可能发生!”文冷笑道。
“也许是被塞住了,不过可能是你的报应!”佳也不帮忙。
那晚我们三人一致决定去通宵周末。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我们三人回到宿舍,都想洗个手,洗把脸。
可我们都被眼前的水龙头吓呆了。水龙头口处有一只裸露的脚趾在挣扎。良的拖鞋一只
东一只西的倒放着。不一会,那只脚趾就完全进入了水龙头里。同时水龙头里好像传来一个
女子的声音。
“良!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怎么办!我们宿舍的水龙头里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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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10-21 18: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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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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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1 18:13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uexiaye 于 2008-10-21 18:10 发表
:105: 怎么变板凳了

算你沙发好了,给租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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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17 显示全部楼层
罐头
没有人会否认他曾是一个成功人士。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地当上麻省理工学院的生产制造研究室主持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拥有三个世界知名大学的机械工程博士学位。

但,只要是人,就跳脱不出不完美的框框,有谁能例外呢?

然而近几完人的他却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老婆、也没有钱,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即将枪决的死刑犯。

令人疑惑?是不是?

刚才说了,人没有完美的,而他只是有个怪癖──他只是特别爱罐头罢了。

爱罐头?这算什么癖好?让人不禁打从心底觉得怪。

是啊,怪。怎么不爱钱、不爱女人、不爱正常男人爱的东西,偏偏只爱罐头?

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关于这个,就得要说个小故事才能说得清楚了…



“嗯…范先生…”工厂老板忍不住脸上的扭曲表情,从他开工厂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

范之图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眼前这个老板。

“我们要找的,是一个会操作机械的工人罢了,您…这等学经历前来应征…”老板姓黄,故且叫黄老板。他拿范之图定装成册的履历表,有些不知所措,连带称呼上也用了敬语而不自觉。

“请别在意那些表面东西,我只是想讨口饭吃罢了。”他语气沉着,带着学者特有的书卷气质。

“您要混口饭吃何其容易?何必屈就我们这种小罐头工厂?”

“唉…不暪您说,我已经被好几家工厂拒绝了,我…无法习惯在学术界那种死气沉沉的环境里工作,加上本身的嗜好,我才会选择了罐头工厂,我不要高职位,我只求能让我在工厂里当个工人,让我看着罐头被制造出来的过程,那样我就满足了。”

黄老板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高学历的他,他的理由简直是狗屁不通,有谁会只想要看罐头怎么制造出来而放弃高薪高优渥的待遇?他心中不停地打着转,该用他吗?我们只是要个工人罢了…

“我们的薪水…”

“薪水不是问题!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庭,只要让我一个人吃得饱就行了。”他眼神透着恳求,使人觉得拒绝他是件不道德的事。

“既然这样…范先生…”

“叫我阿图就好,老板。”范之图马上就显出热络的模样,希望能让黄老板不要拒绝他。

“那…好吧,你明天来上班吧。”

范之图工作很努力,也非常认真,而且丝毫没有学者特有的傲慢性格,他所负责操作的机械也在几乎不需人教导的情形下运作顺利。为了能使罐头生产量提升,他甚至自行研发了一个模组,加快生产的速度,工厂的订单竟因他新研发的模具直线上升,这让黄老板乐不可支,直呼捡到宝。

范之图的作为不但没有引来同工厂的人的侧目,反而因为他的贡献,让大家都能工作轻松,而且黄老板因为公司营运顺利,赚了不少钱,大方地发放开厂以来的工作奖金,人人有份。

所以,大伙都尊称范之图为‘工人博士’,博士也成了他的外号。

很完美,是不是?大家都这么想,一个原本在各方面看来都不应该会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竟奇迹似的变成了大家的英雄。

这个让旁人一看,也是十分不可思议,他拒绝升迁,拒绝挖角,只求能在工厂这个小小的位置,做他觉得喜欢的工作。

但他还是很怪。

据黄老板日后的说法是:“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黄老板年近五十,头发都已经泛白,拿着香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不愿想起恐怖的回忆。

“他第一次拿着设计蓝图到我办公室来时,我还以为他是来卖设计的,没想到他什么都不要,免费提供他的设计,并且教我如何降低成本,改善工作流程,把原本一些多余的人手给剔除掉,你相信吗?我的工厂原本要56个人来让整个生产流程进行,他的计划一提出,我把夜班人员给全部裁撒了,生产量竟还比原来提高了五个百分点。”

啊,又是一个完美的例子,这样耀眼的数字怎能让人拒绝他的要求?

是的,他有要求。

“他要求晚上机械设备借给他使用。”黄老板闭起眼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

但范之图的贡献是如此的大啊,他又不要求什么,夜班就算不生产,日班产量也够让这个工厂顺利经营好几年,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他?

于是一到下班时间,工人们全都准时下班,因为大家都知道,博士晚上要在厂房内进行‘研究工作’,至于在厂房能研究什么东西则不在他们的知识及兴趣范围内了,只要能领固定薪水,工作平顺,谁还管博士晚上在厂内做什么?

日子过了三个星期,什么事也没发生,自从范之图晚上使用机器后,机器的状况保养地非常好,连原来贩卖设备给黄老板的厂商都不好意思收保养费,这机械设备的状况比新买的还要棒!看来范之图连机具保养也接了下来。

但,若只是这样,又怎么会有怪事发生?

怪事就在那天早晨发生。

“早啊,博士”一如往常,工厂的老员工阿菊又是第一个上班的,也毫不意外地看见总是比她早到的范之图。

“早安,阿菊姐。”他抬起略带疲倦的脸,温和地打着招呼。

“你还是这么早,自从你来上班后啊,我就从来没早过你,不过也是啦,你就住在工厂旁边嘛。”阿菊笑着,一边打开塑胶袋,准备开工前先吃饱。

范之图在工厂旁边搭起了一个工寮,是厂内的大伙为了感谢他而帮他搭建的,里头什么都有,冷气、电视、沙发、还帮他挖了个洞装马桶呢。要是不在意木板构成的墙壁,算是一个相当舒适的地方。

“是啊,这还要感谢你们呢。”

阿菊在他平时晚上‘研究’的工作?坐了下来,边吃着早餐边和范之图闲话家常,话题不外乎她儿子和媳妇,还有最近刚添的小孙子。

就在她吃完早餐,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她发现她坐到了某样东西。

牙齿,她坐到了两颗人类的牙齿。

“哎哟,这是什么?”阿菊捡起了那两颗牙,牙的末端还丝连着些许肉屑,血腥味在这食品罐头工厂本来是没有什么,但阿菊却觉得这两颗牙齿上的肉屑新鲜得有点奇怪,好像才刚拔下来不久。

范之图一看见她手上的牙齿,表情明显闪过惊慌,但他很快恢复镇定。

“怎么会有那个呢?我昨晚没看见呢。”他说。

“哎呀,脏死了,是谁牙齿掉了不丢掉,还放在这里惹人恶心?”她把那两颗牙齿顺手丢进垃圾桶后走开,范之图则是一直看着那个垃圾桶。

铃声响起,一天的生产线开动。今天要生产的是牛肉罐头,工人们依照规定流程先是洗涤,再来是选别、去皮、剔骨、杀菁、漂水、装罐、注入保存液及副原料,牛肉罐头是相当平常的订单,几乎每个月都有几万个罐头自这里出去。

范之图负责的是剔骨的工作,把一头已切除头部跟四肢以及去皮掏脏的牛尸,藉由半自动的分离刀来分开生牛肉跟牛骨,那刀一在手必须十分专注 否则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然而今天的范之图却没有专心在工作上,工作进行间,握在他手上的刀差点从他的左手大姆指给切了下去,他及时回神,但刀已不受控制,带着电力的刀脱出他的手,胡乱地在牛尸上割划,一时牛肉的肉屑及碎骨在整条生产线上飞喷,把那条生产线上的工人们给喷得满是牛血及肉末。

“哎哟!好恶心。”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肉啦,全都是牛肉!”

抱怨和叫声不停四起,生产线大乱,黄老板急急忙忙跑来察看骚动。

“这里是怎么啦?”黄老板呆看着厂房内满地的肉屑和血迹,以及他那群倒了楣的工人。

“是我不小心,对不起,老板。”范之图站出来,他的头发、脸上、双手全都沾粘了红红的肉末,看了让人退避三舍,血腥味一时浓得让人想吐。

“阿图?”黄老板有点不敢相信,博士也会犯这种平常人犯的错?

“我让刀不小心离了手…”他有点无奈地看着遭殃的其它人。

“哎哎,没关系,去清洗一下,大家也都去,意外难免嘛。你一定是太累了,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天?”黄老板拍了拍范之图的背。

“不…”他想拒绝。

“不行,休息去,不准你再碰这东西。”黄老板恩威并施,强迫他要休息。

他只好离开厂房,回到他在工厂旁边的工寮。

“博士今天怪怪的呢。”

“是啊,平常他做这工作可是得心应手,怎今天有点恍神?”

“读书人果然还是不适合做这种粗活。”

大家耳语纷纷出笼,阿菊这时插了话。

“今天早上啊,我到工厂时,博士已经在啦,真不知道他晚上到底在工厂做什么?”

“是啊,真奇怪,他没父没母的,怎不认真点去找个女朋友好成家,看他老大不小了,怎就爱罐头?真是个怪人。”

“谁知道?不过今天他的确有点奇怪,今天早上我捡到两颗牙齿,就在他平常工作后面的?子上,他一看见啊,眼睛直得跟什么似的,我看他的眼神哪,分明就知道那两颗牙齿是谁的,他还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呢,我就把它丢进垃圾桶里去啦,结果他就一直注意那个垃圾桶,好像很想把那两颗牙齿捡起来的样子。”阿菊把她今早的事跟大伙说。

“有这样的事啊?果然会念书的人头脑都怪怪的。”

一阵嘻笑,谁也没把它放在心里。除了黄老板。

他听到了阿菊她们的对话,心里不禁起了疑惑,是啊,范之图晚上到底都在工厂做些什么呢?当初范之图给他的理由是他要进行研究,但,到底是什么研究,为什么会有牙齿?黄老板愈想愈奇怪,决定暗中观察他。

“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做的对不对,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想到这里,黄老板眯起眼睛,“从一开始就怪,一个高学历的知识份子竟来这种小地方当工人,一开始就该猜到他有病。”

但谁能一眼看穿他诚恳的外表,窝藏着不为人知的心?

当天下班时分,黄老板特地走到他的住处,想去看看他的情形。

“阿图,你好一些没?”黄老板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顺手拉开木板门,没有锁,于是他便走了进去。

“阿图?”黄老板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工人该住的住所,一大堆的书籍、机械蓝图、简单的家俱,还有罐头。

范之图不在,应该是外出了。黄老板随意在房内浏览着,重点放在他到处可见的罐头上。

身为一个罐头工厂的老板,什么样的罐头没见过?玻璃、铝罐、铁罐、塑胶占据着能放的空间,但这里竟有些连他都没见过的罐头材质,他暗自称奇,这个范之图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个疑问在他看见了一样东西后便迅速消失。

他看见了一瓶眼珠子。

是眼珠吗?黄老板楞在当场,那一颗颗圆浑黄白红的球体,混在褐黄色的液体内,约三十公分高的玻璃瓶内装满了许许多多的眼睛,每颗失去神采的眼球都好像在瞪着黄老板看。

他忍不住发了个寒,打自脚底板麻起来,全身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或是恐惧?他不知道,当他认知到那是一瓶眼球,不管是什么‘东西’的眼球,都使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怖感!

这个人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会收藏这种东西的人一定不正常,黄老板整个人慌了起来,奔驰而走的想像力也随之爆发,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恶心又怪异的东西?他不敢想,更不能想!再想下去他可能会因为这样而血压升高,当场中风!

黄老板急忙离开,连滚带爬地奔回工厂,急忙将厂房关闭,开着车子逃回家去。

但隔天一早,他到工厂时,发现范之图已经坐在办公室等他了。

他吞了口口水,掩饰他的紧张。“阿图,这么早?”

“昨天厂房关起来了。”范之图表情带着诡异的责怪,语气冰冷。

“喔,抱歉,我一时忘了。”他找藉口搪塞。

范之图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你差点中断我的研究工作。”

“真是抱歉,昨天我走得太急,想说你休息,应该晚上也不会来。”

“今天,请务必开放让我使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黄老板决定今天晚上偷偷躲起来看,范之图晚上到底在工厂做些什么?

或许他太专注于范之图的一举一动了,竟没注意到今天工厂少了一个人,阿菊。

下班时间,大家一如往常地鱼贯走出工厂,范之图等到大伙下班后,回到了他的工寮去,由于工厂的通风口及窗户都接近屋顶,没办法从外头监视,黄老板决定躲到离生产机械的另一头,并找个掩护的地方躲好,在他确定范之图不会看到他时,范之图推着手推车进来了。

手推车在这无人的空旷工厂,激起了轮轴转动的回音。手推车上叠放着三个箱子,大小不一。

他打开开关,让机械空运转着,一时工厂就像白天一样吵杂,只是少了人声鼎沸的背景。

范之图将箱子一一放在工作?上,喃喃自语着:“就快好了,你再等我一下。”

他在跟谁说话?黄老板努力张着耳朵。

范之图把其中一个箱子打开,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颗已化成白骨的头颅!

黄老板倒抽一口气,惊骇地咬住自己的下唇。那是一颗人头,天啊!这个人…这个人…他竟然收藏着一颗人头,还对着她讲话!

“昨天本来要进行最后一道手续,没想到被中断了,今天等我处理好这具尸体,我马上帮你做好你所要求的东西。”他怜爱地看着那个白骨一眼,又从另外两个较大的箱子中奋力地拿出里头的东西。

范之图穿着塑胶围裙,抱出了半具尸体,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

黄老板原本半蹲着的身体差点跌坐在地,那…那是阿菊!那具半身尸是阿菊!

他将赤裸裸的尸身放在运送带上,用分离刀将阿菊的头部切除了下来,把阿菊的头放在那颗枯骨旁边,之后把没有头的身体像牛尸一样用刀切开了胸腔,把里头的肺、心、胃、碎脏全给掏扯了出来,然后把这些血淋淋的脏器给丢进垃圾里去,范之图动作俐落,没一会,那具尸身分成了骨头和肉块。

接下来,他又自另一个箱子里取出阿菊的下半身,同样迅速地处理。过程中,范之图的表情一直冷漠,仿佛他所切的不是一个人,只是平常他在工作时的动物尸体,他把阿菊的肉去了皮,那堆肉块再也看不出那原来是一个人了。

他将那堆肉一小批一小批地放进了蒸汽槽去,排气管冒出了阵阵白烟。

他想把阿菊做成罐头!黄老板恶心地想吐,他的五脏六腑全在翻搅,咬着的下唇因忍住过多的恐吓已渗出血来,但他走不了,他一走出,范之图马上就会杀了他!

范之图启动他所研发的模具,机械运转的声音更大了,听在黄老板的耳里简直是阿菊在哭号着,他似乎可以听见阿菊的声音:不要把我做成罐头!

个个铁罐纷纷掉落在输送带的末端,阿菊成了一堆堆制造标准的罐头。

“好了。”范之图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那个枯骨说:“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知道的,你的身体很快就会被保存完整,你要对我的发明有信心啊,我的模具造得出能装得下你的罐头容器,只要再给我多点时间去收集钛合金,这样你的身体就能永不腐败了。”他语气像个最温柔的情人,并且伸手去摸摸那已化成白骨的脸颊。

黄老板看着范之图这种显然是心理变态般的行径,但他此时竟也看见那颗枯骨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先去把这些东西处理掉,看来我得快一点完成,早晚他们会发现的。”他把阿菊的头提起来,丢进被他丢弃的脏器和骨头堆里,把它们全包在一个大的黑色塑胶袋里。

他提起了垃圾袋,又跟着那颗头说:“垃圾车要来了,你等我一下喔。”

范之图脱掉围裙,边走边哼着歌,离开了厂房。

黄老板终于碰咚一声,跌坐在地,报警!他想起要通知警方,抖着手按下了110,牙齿发颤地咯咯作响。

电话接通的那一时间,黄老板简直是哭叫地出来:“快来啊,这里发生命案啦!”



警方在范之图的住所找到了黄老板所供称的眼珠子,也在房间里被当做沙发的木箱底下的空间里找到一付女性骨骸。

范之图被捕后一直很合作,以下是他的自白。

“她是我女朋友,但她死了。她死前告诉我她不想离开我,我也不想和她分开啊,我想到了白雪公主里的那副水晶棺,要是我能做出一副可以永久保存她身体的容器,若有一天科学发达到能让人起死回生时,她或许可以醒过来…但有一天,我发现她就在我身边,她告诉我,她支持我的实验,也满心盼望有一天能活过来跟我一起生活,她就在这里,你们看到没?这里,在这里啊!”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空气挥舞着。

他说得是如此真挚感人,多么痴心的一个男人啊。虽然没人看见他所说的‘她’。

为什么要杀阿菊?

那两颗牙齿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我杀了很多人,为得是实验生肉能在一般罐头里储存多久,她一定知道我晚上在工厂做的事!”

范之图杀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杀了人就把他们全做成罐头,全部流到市面上去了,除了阿菊。”



故事大约到这里就结束了,下星期就是范之图执行死刑的时间,黄老板的工厂也因为出产‘人肉罐头’而关闭。

悲剧,是不是?更可悲的地,没有人敢保证,每天随手可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我们所认知的,就像罐头。

对了,顺道一提,黄老板目前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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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18 显示全部楼层
临死时看到东西
 奶奶逝世前三年就失忆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很多孙子、孙女统统不认识,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还认识我和弟弟,可能是因为是她带我和弟弟长大的缘故吧。
  她死前半年,生活上基本不能自理,由我三伯和三伯母侍侯(我现在还很感激我三伯父母,因为奶奶从我三岁时带我一直到14岁,但她快死时,需要别人帮忙时,我却没能力,而且她去的时候我也没回家,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我想假如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侍侯奶奶,做牛做马都愿意;但现在,我只能感谢她死前照顾她的人了)。她死的那年春节期间,我(当时大二)回老家看望奶奶,中午我和伯父、爸爸、还有几个堂兄把她从房间里搬出来晒太阳,伯父之前和我们说过奶奶最近老是讲死人的话。果然,出来没几分钟,奶奶就要站起来,嘴里一直说我那死去的姨父、姨母在门口叫她,她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当时我姨父、姨母刚死不到一年,而且这一年我奶奶都是呆在家里,没人告诉她我姨父、姨母死的消息;我奶奶就这样说个不停,并坚持要站起来走,我们几个把她按住,后来才好点,但她还是说了好几个她失忆以后死的几个人的名字,汗!后来,我回大学读书了,听伯父说奶奶还是会说那些话。
  奶奶死时,也就是2003年11月28日前几天,我好端端的牙齿,突然痛的厉害,当时也没上火,再过几天就听到奶奶去了,但奇怪的是奶奶刚去,我的牙就不痛了,奶奶总算走完了她这91年苦难的日子,我当时躲在厕所里大哭了几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但看着自己的亲人慢慢的离去,何尝不悲伤呢?奶奶待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好,而我却不能在她有生之年好好的待她,真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您老我尚生,我长您已去;恨恩不及报,夜夜梦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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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22 显示全部楼层
车上的空座位

  下班后,象往常一样,我在起点站坐上552公车,我坐在对着车门的双人座位上,闭目养神,要坐车差不多一小时才到家,再加上今天工作较忙,是有点累,半梦半醒之间,电话响了,一听,是弟弟打来的,问我去不去他家吃饭,我说太累了,不去了就挂机了.再想睡又睡不着了.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下班时间嘛.这时,我觉得有点不对了,车里挤满了人,怎么我旁边的空座位没人坐呢?我抬头看看挤在我座位旁的几个人,看到他们都是又挤又累的表情,但为什么没人坐这个空座位呢?是不是我样子太恐怖,不会吧,虽然不是帅哥,但也不会对不起观众.奇怪了,挤满了人的车上居然还有空座位?
   这时我忽然间一激灵,不会是他们都看到有人就我看不到,难道是?我整个清醒起来,不会吧,才下午六点没到晚上,它们这么早?我瞪大眼睛再看,什么也没有.没可能!我一发狠,左脚向里一扫,什么也没碰到!旁边的人很奇怪的看着我,我一想不对,立即站起来挤向车门,管它到站没有,下车时我回头一看,我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老头,而旁边的位置-----依然是空的!!!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去踢球,我踢前锋,状态大勇,连进几球.又有一个机会,我带球直扑球门,单刀球,连守门员都给我晃过了,空门!正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向我的左脚扫来,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对方守门员(俺领导)捡起球说:“谢谢了!地上没坑,旁边没人,你别假摔不进球给我面子,这也太假了!六点了,不玩了!吃饭去!“我抱着肿起的左脚坐在地上,忽然想起,昨天就是这时候,我在车上向空位置扫了一脚!!!不会吧!我吓的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场外走,领导还打趣我:“怎么了,见鬼了你,一惊一乍的!“我苦着脸,心想是啊,我是见鬼了,不!是遇上看不见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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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26 显示全部楼层
荒郊纸人
这件事是听我爷爷讲的。  
    爷爷年轻的时候,正赶上战争,整个中华大地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时候的人都很迷信,一丁点小事就归功于神呀派呀的。其实我们现在说就是穷闹的,人穷了没钱学文化,啥事儿也不懂,只能借助于想象把不懂的事解释清楚。
      那时候在我们村子里有一个,我还真忘了他姓什么,因为他经常赶着个驴车,就称呼他赶驴吧。在那个年代,谁家要有个驴车,家里就够富裕的了,不次于现在的家用小轿车。
     赶驴那时候帮人送送货,挣点外快。有一年冬天,赶驴去东边的一个县城送货,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的冷很多,虽说没下雪,但是还是冷得让人直哆嗦,嗖嗖的小北风如同刀子一样钻进不太厚的棉袄亲吻着里面的肌肤。
    去的时候还有个做伴的,回来时天色虽未见黑,但因为阴着个天,再加上又是通往县城的荒郊野外,所以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赶驴的胆子很大,就是这样走在这样的路上,他还是一阵阵的犯嘀咕,生怕遇到点什么。据说,这条路上平时不太干净。
     抬头看看天色,赶驴心里不住地骂着这鬼天气,双手抄在一起,任由驴子向前走。当走到一个叫八里营的地方时,赶驴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顾名思义这里到县城还剩八里路程,再往前走,路上大概还能看到些许从城里回家的人。
     果然,在赶驴刚松了口气没多久,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在向前赶着路,当离那人还有几米时,才看清楚那是个小姑娘,由于是背影,看不到脸,从身形看也就是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小姑娘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花棉袄,一条绿色的裤子,头发不是很长,走路的样子有点怪,怎么说呢,就好像腿上有伤,迈不动步子,只能一步一步挪。
      赶驴对她的打扮感到好奇,能穿这么鲜亮的衣服,家里绝对不是很穷,可是谁家的闺女会在这样的一个冷天走在这样一条路上
   赶驴人心眼很好,平日里就经常接济个人,他打算把小姑娘叫上驴车送她一段,再说有个做伴的聊聊天更好。
     当驴车快到小姑娘身边时,赶驴跳下了车,快行了几步走到了小姑娘的背后,他伸出手叫道:“闺女,这大冷天上哪去?”当他的手一碰到小姑娘的肩膀,心里猛地咯噔一声,因为触手的感觉不是布料给人的感觉,而是纸给人的那种感觉。
     赶驴反应很快,手上一使劲,抓住小姑娘猛地向后扔去,跳上了驴车不敢再回头,吆喝了两声挥了几鞭子,赶着驴逃难似的落荒而去。
     他只感到脊梁一阵阵冒着冷汗,鸡皮疙瘩也起来了,拿鞭子的手也不自觉地发着抖。
   回到了家,驴车往牲口棚一撂,进了屋一头扎在了床上,他老婆看他的样子吓人,头上冒着汗,忙问:“你咋了?”
      赶驴也不说话,只是圆瞪着两眼呆呆的看着屋顶,两只手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他老婆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去隔壁叫来了一位大妈,那位大妈一进门看到赶驴的模样,马上把赶驴的老婆又拉了出去,低声说:“你当家的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赶驴老婆颤声问:“那咋办?”
     大妈冷静的说:“没事,你男人身体壮,估计也就是病上几天,那东西害不了他。”
      赶驴老婆听到这句话放心了。
     大妈说的没错,赶驴确实病了,可是并不像她说的几天,而是俩月。我爷爷知道赶驴生病已经是三个月后了,那是因为爷爷跟着村里组织的人去修桥了。
     平时我爷爷跟赶驴的关系很好,听到他生病的消息马上赶到他家。一进门就看到赶驴躺在床上,眼窝深陷,人廋了一圈。爷爷吓了一跳,问道:“哎呦,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赶驴见是我爷爷,支撑着坐了起来,说:“你回来了?”
      我爷爷忙说:“行了行了,你躺着吧。”说着坐在了床沿上,赶驴没再客气又躺了下去。
     这时赶驴老婆从外面回来了,进门看到我爷爷笑着说:“大兄弟回来了。”
      爷爷站起来说:“刚回来,这不,刚进家门就听你弟妹说大哥病了。他平时很少生病,这回怎么这么厉害。”
    赶驴老婆牢骚道:“别提了,怎么问他也不说,那次送货回到家就这样了。你们俩关系最好,你问问他吧。”
     爷爷又坐在了床沿上,问:“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也瞒着。”
    赶驴叹了口气说:“别听你嫂子的,我不是不说,我是怕说出来吓着她。”说着,就把那天遇到纸人小姑娘的事说了一遍,赶驴老婆和我爷爷听的都愣住了。
      老半响,我爷爷才回过神来,问:“是纸人么?”
   赶驴说:“错不了,我一碰到她的肩膀,她的肩膀马上塌下去了,再说我扔她时根本没费什么力气,还没个粪篮子沉。你想,红色的棉袄绿色的裤子,谁家的闺女这样打扮。这不就是丧事上的童女吗?”
   爷爷又问:“不会是谁故意放在路边吓唬人呢吧?”
   赶驴说:“不会的,这几天我也想了,那天那东西确实是再走路,不会是被风吹得,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放的,早被风刮走了
   这下,爷爷没话可说了,他相信了赶驴的话
   后来,赶驴好了以后,虽说还是照样给人送货,可是只要说是路过八里营,他是说什么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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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菜鸟 发表于 2008-10-21 18:32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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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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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1 18:35 显示全部楼层
不相信世上有灵异存在的人,看了就相信了
以前,我的胆子是出奇的大。但是自从遇到的那件事,叫我真的不敢再孬玩了。今晚,我就把这个真人真事,说给大家听
我们家那边有座山叫神山,以前那有个火葬厂。现在搬迁了,所以那里一直给我们年轻人都是有种阴森恐怖的神秘感。可是我胆子大压根没把那当回事。晚上常开着我的机车去那边寻刺激。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几个朋友一起来到了神山。先开始我们就在烈士陵园那乘凉。我闲来无聊,爬上了烈士陵园。发现上面有个洞,还用铁丝网网着呢!我好奇的把我几个朋友喊了上来。大家拿打火机一照。呀!有个楼梯可以下去里面全是排列整齐的骨灰盒。哦这些就是那些烈士的骨灰啊,呵呵。我跟他们打赌,我说我敢下去。朋友不相信,我说“打一百块钱赌”人家答应了。呵呵,那时候年少不懂事,我真的把铁丝网拉了准备下去,下了一半,下面好黑啊。我朋友他们只有拿打火机照才能看见我了。我还准备往下走。朋友们怕了非叫我上来了,说相信我了。呵呵我得意的上来了。他们足实被我下了不清。  
说那天也怪,鬼使神差的凌晨2点多了朋友非要游泳。呵呵,那有个人工湖。我们就脱了衣服下去了。没想到,我们刚下去,就看见岸边好多手电在照。我们以为是园林管理处的,就赶紧上来了。结果上岸就有人在哭丧,原来有人下午来游泳到现在都没回去了。我们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从水里捞上来了个死人。当时大家都害怕了,只有只觉得恶心,因为刚和死人在一起游泳。 后来大家没有睡意,要求去后山刺激下。我们就开着车来到了后山。真的很邪门,山下有个小村庄。你说都凌晨两点多了谁家不睡觉啊。可是我偏偏看见有两个老太坐在门口在说话,后面门上面套了锁。感觉就是个没人再住的废墟屋,可我朋友们非说没看见什么老太。那时候我也没在意..
我们往山上开始走了。他们胆子小,非要我走最前面。我就走了,一路上好多坟头。朋友走过时都说没路莫怪,我嘲笑他们说“世上没鬼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天叫我遇到了真的把我掐死了,我就相信世上有鬼了”。深山里面太凉了,有人不敢走了。就调头走了,人有三急。我想尿尿了。于是停下来尿尿,其实想想现在很后悔,因为我为了显示我胆子大,将尿尿在了一座坟头上。没事人样走了。但是,回家路上朋友总觉得有人跟着。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为了点小事,和女朋友(前女友,现女友看到不要生气哦。。。)吵起来了。当我不经意的一回头。发现房间门口登了个人,没穿衣服,只穿了条裤衩,皮肤好黑啊。下意识的感觉难道是门没关好,邻居听到吵架进来看?当时只想看是谁,可是当我眼睛看到他脸的时候,感觉好模糊。看不清楚。越看不清楚就越想看,但是几秒以后我发现我的眼睛移不开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也在看着我。。。当时想说话,嗓子似乎被封住。发不了声音。这是我女友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对,就站起来问我在看什么。我多想回答可是说不了话。她站到我跟前叫我不要吓她。就在这时候,那个人站起来了,饶过我女友。站在了我面前,我的眼睛也跟这他移动,(我当时多想把眼睛闭上不看他。可惜我做不到,我意识到我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仰头看着他。突然,他一下扑倒在我身上,感觉好重啊。我被重重的砸在了床上。感觉天旋地转,眼睛终于闭上了。眼前瞬间黑了。可是又瞬间亮了,我可以看到我女朋友焦急的推着我,可是我身体没有一点感觉啊。我还可以看见她跑出去给我倒水。(按照床的位置,是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我见她跑进来手里拿了杯鲜红的血水,我吓的急忙用手乱挥,杯子打碎了。我也叫出来了,“血,你给我喝的是血。我不喝...”我看到她哭的好厉害,是害怕吧。她从脖子上拿下了她那开过光的玉菩萨,硬往我脖子上套。套上了,可是那块玉我带上以后出奇的烫,我可以听到被烫的“呲呲...”的声音。我发疯似的拽下那块玉手被烫的不行了,胸口也感觉烫的或辣辣的。这时,我的呼吸开始困难,有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好辛苦。我发狂似的狂叫,床上的被子被我生生的撕裂了。(按平时一个正常人想把被子撕开是不大可能的,何况我那时候身体好单薄,大家可以想象力量哪来的?)身上青筋暴露似乎快要爆裂。她开始打电话喊人来了。我在痛苦中挣扎,眼泪,鼻涕,口水无一不出现在我脸上。她已经吓的不敢碰我了,没几分钟朋友赶来了。见我这样抱我准备带我出去,可惜抱不动。(那时候我才100斤多点,我朋友140多。大家想想为什么抱不动?)我在挣拖我朋友他们在压制我。可是三个人按不住我一个人。三个人同时被我挣开。(可怕的力量)朋友身上带了个开光八卦。放在我胸口。撕心裂肺的烫,我边挣扎边听到“呲呲...”的声音。拿八卦的人,也被我摔出好远。我这时候我的胸口已经是有八卦和菩萨的样子了,一看就知道是烫伤。深深的红印子。
这时候,我听见我朋友跟我说,“起来我们去打麻将。”还听见“起来,我们去喝奶茶”还听见“起来的啊,别这样这样我们怕,我们出去吧!”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他们三个说的,(后来吃知道他们没有说过)。我一个劲的喊“我不去,我哪也不去。”(后来他们问我不去哪我才知道...后来大人说这叫招魂。我要是答应了,就走了,没命了...)
他们几个人一起抱着我压着我,我在挣扎。他们根本支持不住了,就当我快把他们挣开的时候
由于我朋友支持不住了,大叫了一声。我软了,整个人瘫了。昏厥了几分钟...他们没敢碰我。 我醒了,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眼泪鼻涕,四周看看,眼神呆滞的说我要走。大家送我回家了,开始经过几个小时的调整,我好些了。准备不跟我妈说的,就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回去了,一进家门。我妈看到我就问我,“你眉毛之间怎么那么脏,漆黑的”。我擦了,我妈说没擦掉,便过来帮我擦结果还是没擦掉。我呆住了,瞬间想到刚刚的事了,好怕。大哭起来。
妈问我怎么了,我只顾哭。朋友把事告诉了我妈。朋友掀起我的衣服给我妈看,那时候观音和八卦的印子还清晰可见。我妈的脸色马上变了,大家都没说话了。
第二天,我妈给我买了块古紫玉是辟邪的。还叫我住进了我家那时候的宾馆(说是宾馆人气旺,对我有帮助。)我就象傻了一样,走在楼梯的时候,玉自己居然掉下来了,绳子没断。掉在了地毯上粉碎了,我害怕的疯跑到我妈那,太怕了。我妈把我送到了阳光最好的一间房间去了。叫我睡一下,别再想了,就离开了。夏天热。我把空调打到了最低,折腾了两天好累,睡着了...当我睡着时,又看见了,他同样穿着裤衩,趴在我的床头看着我。我很怕,但是我鼓足了气问他“你为什么总跟着我?”他说“你在我坟头上尿湿了我的衣服,你不赔我衣服吗...?”我一个惊颤,醒了。床单被我汗透湿,都有个人型出来了。我一口气赤脚冲下了一楼。告诉了我妈,不用说,事情原因清楚了。我被骂的半死.... .  
最后我奶奶买了好多纸钱,买了衣服到神山烧掉了.....拿釉子皮煮我那晚上穿的衣服的一角煮了水给我喝,说是驱邪的,我一口全部喝掉了。真的很苦,但是我不能不喝啊...... ;
从此我再没去过神山,再没说过大话。身边的朋友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都闻声变色。所以我们也很少提起。今天,我无私的奉贤出了我最可怕的事。现在都3点多了,我都不敢出去尿尿了,忍着吧。我老爸今天在我房里睡,可是故事讲完了,回想起来,我还是一身的衣服都湿了,回想起来真的太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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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发表于 2008-10-21 18:40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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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1 18:40 显示全部楼层
你就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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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10-21 23:23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44:
终于又有鬼故事看啦,
继续噶,不准中途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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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独舞 发表于 2008-10-21 23:51 显示全部楼层
黑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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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2 02:13 显示全部楼层
有99呢动力就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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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缺氧 发表于 2008-10-22 12:48 显示全部楼层
前几天刚刚看完鬼吹灯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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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ncy 发表于 2008-10-22 12:49 显示全部楼层
LZ上你表妹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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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10-22 19:40 显示全部楼层
:27: 赶紧上故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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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ata 发表于 2008-10-22 19:41 显示全部楼层
-             -想要精华?: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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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2 23:36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极度缺氧 于 2008-10-22 12:48 发表
前几天刚刚看完鬼吹灯系列。。

还是蔡骏系列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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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2 23:39 显示全部楼层
空姐的44号客房
在这个亲身经历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但是,在此之後,我发觉在现实生活之中,确然存在著许多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奇异
现象。 身为一名空中小姐,因为工作的关系,时常周游列国,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也从一间旅馆到另一间旅馆,每一次入住的房间都不一样,也习以为常了。 那一天,从洛杉矶机场到公司指定的酒店,已是凌晨2时了。连续在飞机上工作了10多小时,已疲惫不堪。拉著行李,拖著脚步,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号码是44,心想,怎么“死死声”。 一打开房门,一阵风吹来,感觉怪怪地,酒店里怎么有风吹,站的地方也不是冷气口。虽然心里有点发毛,可是,眼皮很重了,很想赶快冲个凉,然後上床休息。 关上房门後,如往常般,把紧身的制服脱下之後,整套挂在衣架上,就走进浴室,想痛快的淋个热水澡。这间房的浴室门,是半透明式的玻璃门,关上门後,还能隐隐约约看见房间的情境。 冷风吹来我心寒 我一面卸妆,一面在想今天在机舱里,有个女乘客在半途中突然大喊大叫,情况蛮吓人。数个同事合力将她压在座位,她才渐渐安静下来,看到她神情呆滞的样子,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洗了脸後,习惯用自己的浴巾的我,发现忘了把浴巾拿进浴室。一转头,看见玻璃门外,似有蓝影子,心头一惊,猛然把浴室门打开.哦!一片宁静,一切正常。匆匆地漱洗之後,就赶快上床睡觉,想想明天中午,又要飞去香港,如果体力没有恢复,一定很辛苦。 蒙蒙胧胧之间,觉得有风吹向我的脸,冷冷地,我眉头皱了一下,迫自己睁开双眼。眼睛微微地张开,一片蓝影映入眼帘。我看见我的蓝色空姐制服,在我的上边飘来飘去,我被这景象吓坏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见一个穿著空姐制服的女孩,坐在化妆桌前,我只看到背影,不知“她”在做甚么。我压抑著害怕的心情,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担心“她”发现我已醒来,会对我有所不利。 就这样,一直捱到天快亮,“她”突然站起来,头和手突然不见了,而我的空姐制服,就飘呀飘的,飘回衣架子上。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旅馆打来的morning call,我必须起来打扮,准备下一趟的飞行。 在机舱里,有一位资深的同事看见我脸青唇白的,追问我发生了甚么事。在我告诉她昨夜发生在我身上的恐怕情形後,她直问我的房间号码是不是44号。 原来,在这之前,有一个我公司的空姐,在那间44号房为情自杀,死时,身上还穿著那套蓝色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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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2 23:40 显示全部楼层
夏天不要穿凉鞋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很吃惊矿泉水公司的服务速度,桶里的水上午就没了,我才打了电 话几分钟,先送来了。
  打开门瞧,原来是杨菁菁,她是我高中时的校友,考进大学后才认识的,因为是老乡,我们很要好,她长得很漂亮,据说是她们系的系花,可是此时我从她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恐惧,她喘着粗气,好像是跑了很多路。我一打开门,她就闯了进来。
  “怎么了,菁菁?”我很奇怪这么晚她还到我这里来,而且一脸惊慌。
  “曲娜,侯超他跟踪我!我怕极了,会不会他就是那个恋脚癖?”菁菁上气不接下气,嘴唇不住的颤抖,脸颊因恐慌变得红扑扑的。
  “别怕,我这里很安全,”我关紧了门:“怎么回事?”
  我让菁菁坐在沙发上,因为没有水,给她倒了杯香槟酒压惊,菁菁的手握着酒杯,酒在杯中不住的晃动,看得出她还没镇静下来。
  菁菁所说的恋脚癖,全校的人都知道。接连三年,也就是从我们入校那年开始,每年夏天总有一个女生在夜晚被人杀害,杀人犯采取残忍手段将人杀死,然后割下死人的双脚,仅此而已。校警和地方警察为此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凶手,只好每年夏天告诉女生晚上不要单独出门。学校里的流言很多,据说三个死去的女孩皮肤都很白净,而且死的时候被人砍去双脚,却留下了死前穿的凉鞋,因此夏天班里的男生吓唬我们时,都会猛然指着我们的鞋子说:“很漂亮的凉鞋呀!”然后哈哈大笑。还有人说,凶手是个恋脚癖者,专门杀害脚长的好看的女生,据那三个女生的舍友说她们的脚长就得很好看,以至于每年夏天不少女生都不敢穿凉鞋。奇怪的是那个凶手每年只杀死一个人,今年的夏天到了,不知道谁将会成为今年的牺牲品。
  “你说侯超时那个杀人犯?”我问菁菁,菁菁脸上的潮红已然散去,她的皮肤很白,跟我相仿。
  “我不敢肯定,但是他一直跟着我,我已经跟他说清了,”菁菁的话只说了一半。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我关心的问。
  菁菁顿时显得很羞怯:“侯超他曾经追过我,但是被我拒绝了。今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我们就约好5点钟在小树林见面。”
  “你不应该去的。”我说。
  “他总是不断打电话骚扰我,我想跟他彻底说清楚。之前,我准备谈完后去姨妈家住,你知道,夏天来了。”
  我笑了笑,知道她是指那个杀人狂:“你还要去你姨妈家吗,这么晚了,我可不放心。”
  “不,就让我今天就住你这吧,我姨妈不知道我要去她那儿,我只给舍友说了一声,”菁菁恳求道,看到我点点头,她笑了,又接着说她跟侯超的事:“他非要请我吃饭,我想也好,边吃饭边说清,我们吃过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我拒绝了他,侯超很不高兴。我们分开后我就径直去姨妈家,可半路上我看到,那个侯超,他竟然跟踪我!”菁菁说着有些气愤,杯中的酒不住的摇晃,“我记得你说你租的房子在这,我就跑来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敲门声。
  “谁?”我高声问。 
  “我!”一个响亮的男人的声音。
  菁菁惊恐的蜷缩在沙发上,不住的抖动。我透过猫眼看,是个瘦高的男人。
  “是你要矿泉水吗?”那人问。
  我才放下心来,原来是送水的,我转过头看菁菁,她忍不住笑了。
  我打开门,那人真有力气,轻而易举的把地下的一桶水举起扛在肩上。走进门来,发现只有我跟菁菁,他嘿嘿的笑了笑:“就你们俩儿人?不害怕那个杀人犯,老剁人脚的那个。”我忽然觉得他的笑声是那么冷,菁菁的脸也变了色。他替我装上了水桶,眼睛四处撒么几下:
  “小心点,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赶紧给他钱,要他走。
  那人刚踏出去,我赶紧关上门,在猫眼里看他走远才放下心来。
  菁菁着实吓了一跳:“好险哪,要是他就是那个恋脚癖,我们今天就完了,而且还要被剁去双脚。”边说边害怕的用手抱住双脚。她穿着双精制的凉鞋,两只灵巧的脚的确很美,很美,纤细的脚趾,修得很漂亮的指甲,指甲上还画着好看的花纹。
  “很有可能呀,送水的进入学校很方便,他力气又这么大只要用水桶把人敲昏,再把脚血淋淋的割下来。”我故意冷冷的笑着对她说,我想吓吓她。
  “那他为什么不对我们下手?”
  “你忘了,杀人狂每年只杀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个。” 
  “现在,我好像觉得谁都可能是那个恋脚癖,侯超,还有那个送水的。还好,明年我就毕业了,可你真惨,你们学医的偏偏是上五年,”她同情的看看我,那神情似乎下一个遇害的就是我,“我坚持认为那个杀人犯是个恋脚癖者,记得张艾嘉唱的一首歌吗?”
  “什么歌?”
  “记不清名字了,不过里面的男主人公说那个女主人公的脚很好看。当时我就觉得怪怪的,怎么会有人只喜欢女人的脚?现在一想,一定是个恋脚癖。”
  “你为什么不喜欢侯超,”我岔开她的话,“他追你这么久,很不容易呀。”
  “他?”菁菁冷笑着:“他那个黑瘦样,真跟个猴似的。家里穷得很,我才不跟他呢!”菁菁骄傲的撇撇嘴,一边抚弄她的脚,她已经脱掉了鞋,她的脚的确像一件艺术品。



 “也许他跟踪你只是为了保护你,你这么漂亮,你的脚也这么好看,还穿着凉鞋。”我故意把传言中的话都加进去。
  菁菁显然是怕了,忙摆手让我不要再说下去。

  夜深了,我打了个哈欠,菁菁看我困了,不好意思的说:“打搅你休息了,可我一点都不困,我想是今天受了太多惊吓,你有安眠药吗,我想可以帮我入睡。”
  我从小瓶里倒出一片递给她,她服下不多久,就进屋睡了,睡得很熟。

  我从柜子里拿出了手术刀和斧子。
  今年,我终于又找到了一双合适的脚。自从那场车祸我被截去了脚趾,每年夏天都不得不捂着运动鞋遮丑。三年前我杀死了第一个女生,把她的脚指用特殊的溶液浸泡,然后利用我天衣无缝的技法缝合在我的脚上,脚趾不需要跟手指那样灵活,谁又能注意到我的脚趾根本不能动呢?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穿凉鞋了,想到这,我的手禁不住在兴奋的颤抖。


  下
  又是一阵响重的敲门声,我猛然睁开眼睛,眼皮还有些沉沉的,顾不得许多我赶忙从沙发上纵起身去开门。原来是送矿泉水的老陈师傅,一直是他给我家送水大家早已熟识。他扛起地上的桶,迈步走进来:“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事我来晚了些。”我连忙给他让出道,引他到饮水机跟前:“没关系,大热天您也挺不容易的。刚才有点困我就睡着了,让你在门口敲了半天吧。”师傅熟练的装上水桶,拿起我习惯性放在饮水机旁的水钱,微笑着对我说:“行了,我走了。你赶紧休息吧。那个砍人脚的杀人犯还没有抓住,你要锁好门啊。”我笑了笑,感谢他的关照,跟他道别,顺手关了门。
  倒卧在沙发上,我开始回想刚才睡梦中发生的一切。杨菁菁,又是她!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那个凶手,为了一个荒诞离奇的原因杀死了她并砍下她的脚,我的嘴角露出一种不自觉的笑。
  梦境就是那么不可思议且不合情理,如果非要给它一个理由的话,也许是最近杀人犯的事情让我有些过于紧张了吧。然而又会有哪个女生不紧张呢?夏天是女孩子盛装打扮的季节,偏偏这个杀人犯的怪癖针对穿凉鞋的女生,砍下脚啊,想想都觉得脊梁骨发凉。女生们都不敢独自出门,不敢走小路,像我一个独自在外租房的女孩精神过分紧张也就可以理解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是还是觉得自己竟然变成了那个变态杀人犯有些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当我成了杀人犯我就不必有所畏惧的缘故吧。至于杨菁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一直以来她只出现在我的梦中而已。
  第二天,是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日子。我当然不是精神病患者,定期去看医生只不过为了让妈妈放心。医生问我最近的情况,我看着墙上的油画回答说一切还好,她转过脸,目光对着我,我忍不住浅浅的笑了说最近杀人犯的事情让我精神上有些压力,却没有提到那个梦。
  “你又梦到过那个女孩么?”
  “没有,最近没有。我都有些忘记她的模样了。”我夸张的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医生也忍不住耸肩笑了。
  “怎么你忘了么?曲娜,你我都知道这暂时还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点,不要回避问题。杨菁菁这个人源于你的潜意识,你压抑又过分要强的性格。这不能怪你,你小时候的经历和家庭原因,母亲对你的期望都是形成你这种性格的原因。每一次杨菁菁这个人物的出现往往是因为你现实生活的某种情绪所致,我知道你有自己摆脱梦境的方法,梦境总向你潜意识中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是一旦你的方法失效,将意味着你的病情的加重。好在目前为止这个人物还只是在你的梦中出现。”
  我看着墙上的画,是一位母亲怀抱着婴儿。我的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上山下乡的时候离开上海的家人去了云南,独自在外以为回城无望,错嫁了当地一个村支书的儿子,就是我的父亲,原以为可以生活的好一些,谁知道他好逸恶劳是个败家子,没几年就弄得家徒四壁,适值知青返城,母亲和那男人离了婚带我回到上海,从此她一个人在社会上受尽白眼拼命挣钱抚养我长大上学,我是她的唯一。
  想到这,想起母亲的脸庞,我的眼睛又有些湿润,视线从那幅画移开来。
  我不知道杨菁菁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总之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吧。她随我的长大而长大,有时是我的同班同学,有时候又只是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时而是故事一个观望者,时而又参与梦境的故事之中。有时梦里的故事冗长让我想醒都醒不过来,又或者是梦魇般的套住我,潜意识中的我知道,有一件事可以终止一切——死亡,而我总能杀死她。
  离开心理诊所,我顺路买了些东西回了家。医生叮嘱我按时去,我知道这都无济于事。

  报上多了一条杀人剁脚作案的报导,凶手当然不是我。女孩们终于可以放心的度过这个夏。

  一周后,饮水机的水桶里又没有水了,电话打过去,老陈师傅说一会儿送到。正午时分,刺眼的阳光穿过窗照进门厅里,躺在沙发上的我略有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敲门声。我揉了揉困乏的双眼去开门,楼道里阴暗不透光,老陈师傅站在我面前,我冲他笑了笑,请他进来,正要关门的一刻不经意间却看到门口的阴暗处,还站着一个人——是她!
 我吃了一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
  我立在门口没有关门,看她是否进来。这一次她是观望者还是参与者呢?
  “愣神儿呢?”老陈师傅在一旁问我。
  “没,还有一个女生和你一起来啊,正站在门口。我看她是否进来?”我扭过脸对正在安装水桶的老陈师傅轻声说。
  听到这句话,他的脸突然变色,连忙几个大步迈过来,甚至踢倒了地上的空水桶:“什么女生,在哪?”
  我指着阴暗处站着的杨菁菁,她披散着头发,立在那里不动,只是这样望着我。我知道这是一个梦,目前为止有三个角色的故事。
  “哪有人?”老陈师傅口气里带着诧异和责备,甚至有些慌恐。
  这种情况,我从来不给梦里的这个人物解释另一个人物为什么出现,此时我忍不住想起一周前的梦,那个杀死了杨菁菁的梦。
  “那个女生啊,就是一周前被杀死的女生,并且砍下了她的脚。”我脸上露着一阵诡异的笑,戏耍着这个老陈师傅,“你看,她没有脚啊,全是血!”我心里偷笑着,眼前的杨菁菁分明完完整整,只是望着我不说话。
  我扬起脸,想看老陈师傅惊恐害怕的表情,没想到却看到一张狰狞的脸!
  他狠狠的摔上门,挡在我身前,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双肩,快步把我推到门厅里,扔在了沙发上。
  他从工作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斧头,我才注意到那个口袋原来渗着血迹。他冷冷的笑着,举起斧头一步步逼向前:“看来今年我要破例了!”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想喊又喊不出来,就像梦魇中那样被牢牢的罩住。我浑身颤抖着,惶恐的瞪大了双眼,眼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斧头迎面而来,却看到那挥着斧头的臂膀的人身后站着另外一个人——杨菁菁!
  “救救我啊!”我声嘶力竭的喊道,声音却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她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就微笑着注视着我,仿佛正在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梦啊!结束这个噩梦只有选择死亡——杀死她,或者……
  然而此时我只能选择后者。
  我闭上了双眼,眼前突然浮现以前对医生说自己总能通过杀死杨菁菁来结束噩梦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一旦这种方法失效的时候,也许意味着这已不再是一个梦!敲门声!那一次是敲门声惊醒了我!
  这一切不再是梦!
  恐惧袭满了全身,我猛然挣开双眼——斧光,一阵眩目的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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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2 23:41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加2个故事。慢慢看: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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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偷零 发表于 2008-10-23 06:26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才两个....太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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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3 08:46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估计没几个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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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3 08:46 显示全部楼层
墙上的女人
二十年前的台南,只要一提到友爱街的“沙卡里巴”可说是无人不知。凡庭来到台南的外地人必定亲自走一趟沙卡里巴,好品尝品尝那道地的“棺材板”,以及各式的台南小吃。
当时的台南友爱街一带均是隔间的房子,因为坪数大,所以房子的主人往往把它分为前后院,中间隔着一扇门可供前院的人互通往来。高宜静的外婆便是其中一户的房东。
宜静的家族是个大家族,原来大家全住在一起,但后来有的搬出去住,有的到台北发展,所以房子空出很多地方,因此高宜静的外婆便把后院租给一对夫妇。
平日房东和房客很少往来,除了缴房租以外,中间隔着的那扇门根本没人去碰,俨然是两栋各自独立的房子。
一年后的某一天,高宜静的外婆坐在外面与左右邻居话家常,这时,隔壁房东蔡太太无意中谈起房客的事。
“我们家那房客烦人,每次房租都七拖八拖的,到期了还不给房租,总要老娘去催个不停才肯给钱。这中房客,真是不要也罢!”蔡太太抱怨着。
“说的也是。我倒幸运些,我的房客是一对老师夫妇,家里没小孩,所以不但安静,而且他们也按时给房租。”吴太太庆幸的说道。
“哇!那你还幸运。那林太太你呢?”蔡太太羡慕的看着吴太太片刻,才把头转向高宜静的外婆。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房客居住情形,不过,他们倒满准时缴房租就是了。”
“你没听说他们夫妇俩的事吗?”谢太太突然开口,她是这一带的广播电台,只要这方圆百里之内所发生的事,没有一件她不知道。
“什么事?”高宜静的外婆好奇的问道。
“听我的房客说,他们夫妇半年前就不和,她的先生还在外面养女人。夫妇俩每天晚上都吵个不停,有时半夜还摔东西,吵得人都不能睡觉。”
“有此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高宜静的外婆露出惊讶的表情。
“呀!你真是后知后觉。我还听说,他太太有意告外面的那个女人破坏别人家庭,可是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谢太太看大家吓得目瞪口呆,不禁得意起来。
这件事就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结束,之后,在也没人提起。
半年后的某个月底,高宜静的外婆久久等候不到房客的房租,有不好意思去催讨,于是又拖了半个多月,仍不见人影,只好厚着脸皮去要钱。
可是当她推开那扇门以后,她完全怔住。屋内凌乱不堪,到处是报纸、油漆、水泥......一大堆脏东西,看得她差点昏倒。整个房间一看,便知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
她嘴里不断的骂道:“这对夫妻也不太懂得做人了,不租房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走了,也不替我想一想,至少这半个多月还可以转租给别人。”
于是,高宜静的外婆叫人来整修房子,不出两个礼拜,便把房子整修得完美无缺。很快的,一个月后,这房子又换了一家新房客,是一对彬彬有礼的年轻夫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搬进来的第三天晚上,小男孩躺在床上,总是两眼直盯着墙壁上方看。这举动使小男孩的母亲感到怪异,她不断的朝墙壁望去,但墙上什么也没有,她不禁感到纳闷。
“快闭上眼睛睡觉呀!”她哄着小男孩说道。
这时,小男孩紧紧的抓着母亲的手,脸色苍白的说:“妈咪......墙上有一个头发很乱......眼睛很大的阿姨在看着我......”
“不准胡说!快睡觉,否则妈咪要打屁股了。”男孩的母亲丝毫不相信他的话,只当小孩子胡说八道。
而小男孩经母亲这么一说,立刻把眼睛闭上,不敢再说话。
从哪天晚上开始,小男孩每晚都说相同的话,他每一次描述的情景都一模一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
这种现象大约持续十几天,这对夫妇再也住不下去,因为他们似乎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怪异。每当三更半夜,隐约中像是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更怪的是,睡觉时总像被人掐住脖子而呼吸困难。最后,夫妇俩决定搬离这栋房子。
旧房客搬走,另一个新房客又来,就这样来来去去,屈指一数,竟也走了好几家,且家家都租不到十多天就走,这情况使宜静的外婆颇惊讶。
“奇怪,怎么房客都租不到几天就不租,我的房子又不是风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宜静的外婆对着即将搬离的房客问道。
起先,房客支吾着不知该不该说,但在房东的坚持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他们所看到、听到的种种怪现象说了出来。
“真的这挡事?”高宜静的外婆全身发麻的问道。
“是真的,所以我们才要搬走。很抱歉,房东太太。”房客说完,即搭车离去。
宜静的外婆顿时陷入沉思中......
隔天,高宜静的外婆立即去寺庙问“扎童”,谁知不问还好,一问倒令她毛骨悚然。根据“扎童”的说法是房子阴气很重,有一女鬼魂占据在这栋房子,她持有“枉死牌”,所以可以在阳间复仇。(依照道教的说法,如果是冤枉死亡者,可以去阎罗王面前领“枉死牌”,这样即可到阳间复仇,否则只可入地狱接受审判)。
“我可不可以请她出来说话?”高宜静的外婆问道。
“不行!”
宜静的外婆眼见无法“牵魂”,只好放弃念头打道回府。
当天晚上,高宜静的外婆趁着吃晚餐之际,偷偷溜到那房间,但左看右看就是瞧不出端倪。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昏眩朝她袭来。
宜静的大舅全家仍和她外婆住在一起,这晚,她大舅见母亲未上桌吃饭,于是跑去房间叫她,“妈,吃饭了。”
他走进房里,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有折了出来,朝其他房间探寻看看,但依旧无人。
“淑美,妈呢?”他询问着妻子。
妻子摇摇头,表示不知,他只好到另一间房子看看。当他一脚踏入那房子,看见母亲竟摸着墙壁自言自语,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他走到母亲身旁,问道:“妈,你不吃饭,跑来这里做什么?”
母亲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依然口中念念有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一定要报仇,要他死......要他死......”
她的手不停的摸着墙壁。他丈二金刚的摸不着头绪,只能先把母亲带回前院的房子。母亲口中仍然喃喃自语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妈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妻子露出害怕的眼神看着丈夫。
丈夫把刚才的情形跟太太细述一遍,顿时,两人生出一股凉意,莫非母亲被“附身”了!着是他们共同的结论。
眼见母亲坐在客厅里,口里念念有词,高宜静的大舅走到他母亲面前,“请问你是谁?”
“......我是XXX。”她停顿许久,才报出她的名字。
“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附在我妈身上?”
她又停顿一下才开口,“我要报仇,现在只有你们可以帮我。”
“我们非亲非故,你应该去找你的亲人,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帮你?”
这时,她缓缓开口,“我在后院房子的左上墙壁内,你可以找到我。他杀了我!为了那女人,他杀了我!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她一说完,便大哭。这一切看在他们夫妻眼里,太不可思议了。
“你确定你在墙内?”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点点头,不再作声。
三人停了有一世纪之久,高宜静的大舅才开口,“好,明天我找工人敲开墙壁,如果真的有,我会请警方处理,希望你不是在骗我们。”
她又点点头,但仍没出声。
不久,高宜静的外婆醒了过来,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还是儿子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隔日,高宜静的大舅真的叫人来敲开墙壁,只见工人们身手利落的把水泥敲开,里面竟是一个壁橱,一打开壁橱,里面斜躺着一具女尸,身上长满了蠕,一股扑鼻的恶臭令在场的人纷纷掩鼻逃到屋外。
不久,警方也来到现场。依据法医的判断,她死亡已有三个月以上,致命伤在头部。
后来,警方也抓到那狼心狗肺的丈夫。原来他先勒昏他太太,再用粗钉子往她的头顶中央钉下去,之后,把她放进壁橱,接着用水泥封住。原本以为神不只鬼不觉,可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他还是逃不过发妻的手掌心。
后来,听说他被判死刑,这场真人真事的骇人故事才得以圆满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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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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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3 08:48 显示全部楼层
怪怪的‘1114客房’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领了房间锁匙没?”

  “哦!还没呢?”我一直坐在酒店大堂前的池塘边看星星,很久没有看过星星了,由于忙还是由于没有心情,或是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要去看星星。

  但现在却不同,现在有着咸湿的海风,有着淡淡的海腥味,有着闲散的心情。而且天很黑很深,星星看上去是那么的空灵悠远的闪着寒光。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不是因为公司组织出来秋游,我估计也不会看到这么好的星空。我不舍的看了一下天空到总台去取我的锁匙。

  “我是XX公司的,请您给我一间房”我边拿证件边对总台那位漂亮的,笑得很程式化的小姐低声说道。

  “小姐,是这样的,你们公司的员工全部住在我们一号楼,但是现在一号楼没有房间了,您愿意住二号楼吗?”

  “小姐,麻烦您帮我查一查还有没有空房,好吗?我们是集体活动,如不和同事住在一块我会很不方便的。”

  那位漂亮的小姐看了看我,轻声对我说“房间到还是有一间,但大约有一年都没人入住过了,如果您不介意,您看……”

  “行,就那间吧!”

  “您还要考虑考虑吗?这房间一年多来一直没有客人入住过。”

  “挺好的,没什么要考虑的”

  “那好,您稍等,我去通知人整理房间。”

  我接过小姐手中的锁匙拖着我的行理就直奔我的房间而去。

  “1114号”我进到一号楼的大厅很简单的就找到了我的房间。

  推开房门就有一股霉味夹杂在咸湿的海风中扑面而来,房间的灯好像有些问题,在发出一阵嗡嗡的震鸣声后,挣扎着突然就亮了。窗子竟然没关,海风把那落地的深红色窗帘吹动的突突作响的飘了起来,衬得外面漆黑的夜显得越发黑沉沉的。房间很整齐,但好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桌子和床上竟然有一层灰,和酒店的整洁干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进到卫生间想去洗把脸,拧开水龙头。突然从水管里发出空空的很大的响声,然后流出来一股黄黑色的锈水。看来这间房真的很久没有人住了。

  听到外面大堂里公司的行政在招集大家去吃晚饭。哦!还真有些饿了,今天下午五点从公司出发这儿大约有五六个小时了吧。赶快去吃完饭了回来睡觉哦。

  我猛的拉开房间的门,一位五十几岁的阿姨抱着一堆床单被罩之类的站在门口。

  “您……?”我正要开口说话“我是来帮你整理房间的”我向房间里侧了侧身让那位阿姨进来了。

  “那您整理房间吧,我先去吃饭了?”

  “姑娘,你真打算住这间房子吗?”

  “对啊!怎么啦!”看到阿姨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挺奇怪的。

  “快去吃饭啊,小丁,你还在干嘛!”

  “哦!来了。”我冲那位阿姨笑了笑就走了。但我出门时很清晰的听到了阿姨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来不及多想就和同事一块离开了。

  吃完饭回到房间,房间已收拾的十分的干净整洁。连窗帘都换过了。我胡乱的把行礼塞进挂衣柜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小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有些咸咸的有些海水的腥味,感觉很好。

  我打开沐浴开始放水,又是一阵更响的突突声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下发出的一样,慢慢的向水管口靠近。在一阵水泡之后,流出了一些红红的水,很奇怪的是一点也不像是锈的水,倒很像是有些发黑的血水。突然我听到是挂衣柜的门好像吱吱呀呀的开了,呯的一声又扣紧了。

  不对啊,我记得我关过挂衣柜的门啊,我进到房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那只有些坏的灯管仍旧发出嗡嗡的响声,挂衣柜的门关的很好,难道我刚才听错了,我拉开挂衣柜的门。里面除了我的行包以外别无它物,我正要关上柜门时突然发觉挂衣柜里有只衣架晃了晃。

  我愣了一下马上自言自语的说:“眼花了,眼花了。”

  我又仔细的瞧了瞧衣柜里面,这一瞧真的把我吓了一跳,挂衣柜里大约有五只衣架,可是我在墙上却只看到了四个衣架的影子,我快速的把衣架数了一遍,不对。我吓得呯一声关掉了柜门。我愣愣的坐在床头,心砰砰的直跳。

  “不会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我自己数错了,哦!对了,肯定是我刚才自己挡住了灯光,所以看不见那个衣架的影子。”虽然我在心里极力的想说服我自己让自己不再害怕,可我还是止不住的有些许的发抖。

  “早点睡吧!天亮了就好,肯定是太累的缘故。”
我刚要躺下,又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好像花花的流起来了,哦,真该死,刚才忘关水了。

  我跑到卫生间,水花溅的到处都是。地上已有些湿漉漉的了。连卫生间的镜子上都溅满了水花,镜子里照出来的人怪怪的,我也不敢多看,拧紧水管后带紧卫生间的门就回到了房间。

  也不敢关灯,用被子蒙上头后不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个女人在呜咽呜咽的哭,后来看到有个穿白色婚纱的女人站在床边看着我,然后开始边哭边说话,话语悠远而空洞,我怎么也听不清楚,我极想说出话来,想告诉她大点声音,可我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不停的挣扎着想说话,可我感觉我嘴巴在动,可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感到呼吸越来越急骤。忽然她伸出手来想来摸我的脸。她手上有一颗好漂亮的婚戒,细碎的小钻石在灯光反射下晃疼了我的眼睛。“叮叮叮”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一下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我猛的睁开眼睛,面前并没有人,电话铃还在响着。看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喂!您好!”

  “……”

  “喂!你好!”我看了看放在电话机旁边的手表,时针正指向零晨一点三刻。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呜咽的哭泣声,和我刚才在梦中听到的几乎一样。吓的我头皮一阵发麻。电话差点就掉在地上了。

  “你说过你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我会一直等到你来……”

  “对、对不起,您打错……”电话突然就断了,话筒里传来话机的蜂鸣声。放下电话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同样又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女人在说我会等你来的,一直等你来……我突然一下就惊醒了。听到卫生间有水滴滴溚溚的响。床头的手表已指向四点。走到窗前看到窗外的天黑沉沉的,没有一丝的光。

  我猛的发觉我脚下的地毯湿呼呼的,有水慢慢的从卫生间那头漫出来,地毯已几乎全湿。不、不可能,我睡前拧紧了所有的水管。

  卫生间的水是从浴盆流出来的,水已积满了整整一浴盆。还不停的有水在流出,流出的水很怪,是红色的。流入浴盆以后就变成一丝一丝的红色在浴盆内慢慢的洇开去。“不——”我吓的惊叫一声,并开始哭。我拼命去关浴盆的水管。却怎么也关不住,而且水越流越凶。弄得我满身满头的水,水溅到我的睡衣上竟然是洇红的。我哭得更凶了。水突然一下子就不流了,停住了。我全身湿透了,水不停的从头发上滴下来。我呆呆的站在浴盆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我身后的面池开始有哗哗的流水声。我扭头,看到面池的水管也开始不停的流水。镜中却是浑身湿溚溚的惊恐和无助的我。我发觉镜中好像还另外有一个人从我后面飘了过去。白色的婚纱。“不……”我吓的扭头就向房间跑。

  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停的发抖,我觉得很冷。我现在很盼望天能快些亮起来。我想看到天边的鱼肚白,当我扭头看桌上那只手表时,却发觉指针不停的在倒转,然后停在一点三刻不动了。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间房子。我对自己说。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当我想往外冲时,我发觉挂衣柜的门开了,我看到里面有件白色的婚纱。和我梦中见过的那个女人的婚纱很像,不,完全就是一件。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拼命的往门口冲过去,可是越是着急,门却好像有人拉住一样,如何也拉不动它。我使出全身的劲来使劲往外拽门。门却突然又好像轻轻的开了了。我突一下就冲出去了。门在我身后瞌拢了。我再也没有回到房间内的勇气了。我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不停的发抖。后来也许是太过害怕或是哭累了的缘故,我昏昏沉沉的在大堂的沙发上睡着了……

  “姑娘,醒醒,你怎么啦……”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那位帮我整理房间的阿姨正在轻拍我的脸。

  我腾的一下吓的站起来了。

  “别怕,我们见过的,姑娘,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啊?”

  “我、我……阿姨、您您知道吗?太可怕了……我”我不知道如何对眼前这位阿姨讲,然后我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抽泣。

  “你都看到了?”

  我猛抬头瞪大眼睛盯着这位阿姨,她微微叹口气说:“姑娘,别怕!她不会伤害你的,都三年了,唉,想不到她还在等他啊……”

  “你是不是见到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孩在哭,是吗?”我直愣愣的盯着阿姨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女孩子,她叫云岫,唉,三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深夏初秋之交的时候,我们宾馆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住在11114号房间,因为这个时节已到了旅游的淡季了,所以我们宾馆工作人员的工作也不多,住了没几天她就和我们工作人员就都熟识了。大约也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云岫是个恬淡娴静的女孩子,很善良,人也很好,唉,可惜啊!只是听说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听说俩人感情很好,商量好了要到海边结婚的,因此就选在我们这个海边。记得她总会对我说,阿姨我要和他在海滨的教堂里结婚,到时候你们都要去啊。每次说这话时都是一脸的笑。还总把我拉到她房间里看挂在衣柜内的那件白色婚纱,没事时总会和我们讲她和她男友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情……

  唉,可惜啊!云岫就每天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着他男友来。每天都会去车站等他男友,这样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也没看到她男友来,可云岫还是很开心,她说她男友为了让她们婚后可以过得更幸福一些,所以总是很忙,她说快了,她男友答应她不很快就过来,这样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云岫的男友还是没来……有一天早上,很早宾馆就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听说是云岫男友的姐姐,后来就听到云岫在房间里大哭,最终我们才知道,她男友在赶往这里的时候出了车祸,听说死之前死死拽着一枚戒指不放。那位姐姐是来接云岫去参加云岫男友的葬礼去的。云岫在见到那枚戒指时就昏过去了。醒来后,死活不相信男友已经死了,也不肯离开,说一定要等男友来娶她,要不不离开这里,我们如何劝说都没有作用,晚上云岫就走啦,穿着那件白色的婚纱在卫生间里割脉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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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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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3 08:54 显示全部楼层
食人草
农科所的宿舍就在农科所后面,这里是城郊的一大块土地,所以不象城市里其他的楼房那样拥挤。农科所的宿舍最大的特点是,楼下的每一户都有一个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种蔬菜,有的种花卉,有的种果树,还有的种盆景等。楼上的每一户,阳台是特别的大,阳台上也种着各种植物,一点也不比楼下的少,甚至可以看见一户种的果树已越过了楼上那户的阳台。总而言之,这里更象植物博览会。
 小严是农科所的研究员,他住的也是农科所分的房子,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在这里有一个好处,不管怎样,都有足够的住房分配。小严住在五楼,他的房子阳台被他装修了一下,安上了铝合金的窗,但是他的阳台并没有和其他人家有更大的不同了,因为,在铝合金阳台上,也是一色种满了各种植物。不过,小严的阳台已和房间打通了,整个房间和阳台被弄成了一个小温室,里面种着许多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小严的女朋友丽丽很喜欢小严的这个温室,她说,谈恋爱不用去什么公园了,去小严的温室里就可以了,好多花比公园里的还好看呢!有许多还可以吃呢!看来,丽丽是爱上小严的植物园了。
   前几天,小严和丽丽去花鸟市场,丽丽看上了一盆小草,非要买下来不可,小严过去看看,原来是猪笼草,那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植物,小严也很喜欢,于是买了一盆。
猪笼草的叶子是绿色的,长得比较奇特,叶子基部扁平,中部很细,中脉延伸成卷须,卷须的顶端挂着一个长圆形,上半部暗红,下半部翠绿的“捕虫瓶”,瓶的中底部稍稍膨大,而瓶颈较细,瓶口有盖,能开能关。在捕虫瓶的瓶盖内侧和边缘部分有许多蜜腺,能分泌出又香又甜的蜜汁,当捕虫瓶敞开着这蜜罐盖时,便会招来许多贪吃的小昆虫。捕虫瓶的构造比较特殊,瓶子的内壁有很多蜡质,非常光滑,昆虫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捕虫瓶中。捕虫瓶内总盛有小半瓶的消化液,消化液中含有能使昆虫麻痹、中毒的胺和毒芹碱,一旦小虫掉进捕虫瓶里,瓶盖马上自动关闭,昆虫很快中毒死亡,不久,所有的肢体都被消化变成猪笼草的营养被吸收。接着“蜜罐”盖又会打开,等待捕捉下一个猎物。这盆猪笼草比较小,有四只捕虫瓶,最大的长不过十几公分,小的才几公分长。
   丽丽没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些小虫,把小虫放在猪笼草附近,一坐几个小时,看猪笼草怎样吃小虫。有时候,小严忍不住说丽丽:“一看就知道你有多无聊。”其实,有时候小严自己也去看猪笼草吃小虫,不过他说他自己是为了“研究”。现在好了,丽丽忙着要考托福,没时间看猪笼草吃小虫了。
   农科所要派小严去某个山区考察一个星期,小严想着他的小温室没人照顾,就请丽丽帮他照看一下。丽丽是非常乐意的,但是她却说:“那可不行,我没时间。”小严知道她是故意刁难,少不得要哄她一番,于是一个下午陪着她乱逛。丽丽在一家珠宝店看上了一只银指环,小严不得不掏钱买下,心里还在想,幸好是银的,要是金的,白金的,再加上个钻,小严可就吃亏大了。就这还没逃掉晚上的那餐饭。吃完饭,丽丽心满意足地接过小严的钥匙,笑眯眯地说:“好了,你放心去吧,一切交给我了。”小严说:“你的话听着怎么有点跟遗体告别的味道?”其实,丽丽心里得意呢,找着个看书的安静地方不说,还白得一顿晚饭。
 于是小严放心去了某山区。
   于是小严放心去了某山区。 *196~cC`NS  
    一星期后的晚上,小严从某山区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样子,和去时可大不相同。去时,小严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成了个邋邋遢遢的半大老头了,连胡子都长得多长了。你看他的样子,身上穿着多袋的工作服,工作服上沾着泥,背后的背袋也是泥乎乎的,手上还提着个提兜,提兜里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根部还连着一砣砣的泥
   不过,小严现在已顾不上这许多了,他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吃完饭,坐车回到家,一路上还想着见了丽丽要怎样哄她不要吵,好让他把这些不多见的植物先种上再说。。
   可是回到家里,丽丽却不在,整个房里都是黑的。她一定是回家去了,小严心里想着,打开温室走进去。可是一走进温室,小严就生气了,这个丽丽,一定是好几天没来过这里了,温室里的植物至少有三天没浇过水了,土壤都干了,有几棵植物都发蔫了。小严放下手上的东西,忙着打开水喉给植物们浇水,浇完水,又赶快把那些从山里带出来的植物种上。忙了不知多久,小温室里又生机勃勃了。
  小严顺手把小泥铲装在工作服的口袋里,坐在温室的角上,想着明天见了丽丽要怎么样好好批评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不知不觉却靠在那里睡着了。
  小严做了个梦。
   小严梦见他坐在他的温室里,温室里一片黑暗,有一丝光透过温室门上的小玻璃窗,从客厅里射过来,使得温室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他闻到空气中有甜甜的香味在浮动,使他那顿急匆匆的晚饭化为乌有了。怎么会有香味呢?他的家里已经好几天没人了,怎么还会有象甜点似的香甜之味呢?而他的小温室几乎是密封的,别人家的香味也传不进来呀。再说,这已是半夜了,在这个偏僻的农科所,还有谁吃宵夜呀?
   小严嗅动着鼻子,可是这香甜的味道确实在空气中浮动着呀,这绝不是小严的幻觉。小严不由站起来,试图发现香味的来源,这样做时,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是,很快小严就不觉得好笑了,他发现在他前而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瓶,而那香甜的味道就是来自那个瓶中的。那个巨大的瓶有三米来长的样子,它不是横地躺在地上,也不是直竖起来,而是斜斜地,瓶底在地上,瓶口斜靠在一个靠墙放着的放花盆的花架上。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声音让小严觉得饿极了,他开始有些头脑不清醒起来,他想去看看那瓶子里是不是藏着好吃的甜点,这个有点贪婪的念头一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小严被这种香味弄得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他忘了想想,这个瓶子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他的温室里?
   小严小心翼翼地爬上花架,他已经看到瓶口了,他把头探向瓶口,可是瓶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小严此时已被这香味弄的晕头晕脑了,他忍不住两手抓住瓶口,把头向瓶子里探了又探,整个上半身都探进了瓶内,可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小严想着怎么样可以再向瓶里探入深一点的时候,他忽然感到微微震动,这震动令得小严抓住瓶口的手一滑,他整个人就象坐滑滑梯一样,倒着滑落入了瓶中。
   小严一头栽到在一汪水中,他不小心呛入了一口,那水腥臭难闻。小严慌忙翻过身来,从水里站起来,幸好水不深,只到小严的大腿处。瓶子仍在微微震动,小严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瓶子正在竖立起来。他忍不住抬头看瓶口,却看见瓶口处正有一个盖子盖下来,这让处在瓶子里,很黑暗地方的小严,仿佛看见头顶上的天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明亮正常的天空,而另一部分是黑暗的天空,在小严不太清醒的眼睛中,似乎那黑暗的天空中还隐隐有着雷电。这在小严的眼中真是可怕极了,他头顶上一片闪着雷电的黑暗天空,正逐渐把明亮的天空吞噬。小严惊恐地大声叫起来,可是这叫声起不了一点儿作用,明亮的天空越来越少了,终于在一阵急剧的震动中,黑暗的天空吞噬了整个明亮的天空,一切都更加黑暗了。
   这是一种极度的黑暗,让人心悸的黑暗,仿佛是死亡前的那种无法描述的黑暗,不止是四周的环境黑暗,人心里也是一样的黑暗。
小严已经惊恐得叫不出声来了。四周那腥臭的气味弥漫起来,让小严简直没法正常
小严已经惊恐得叫不出声来了。四周那腥臭的气味弥漫起来,让小严简直没法正常呼吸,而且,站在水里的双腿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要出去。一定要出去!小严手腿并用,想沿着瓶壁爬上去,可是瓶子下面大,向上就细了,这样就形成一个内向的斜坡,并且瓶壁光滑,无处抓住可以用力的地方。小严拼命向上爬一点点,一下子就又滑了下来。
   小严在不知道多少次失败后,已没什么力气了,他靠在瓶壁上喘着气。这是哪里呢?小严在这个时候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这样仔细一想,小严忽然觉得很荒唐,他的小温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瓶呢?而且居然是个会发香味的瓶,香甜的象是甜点的味道。他从来不知道他自己有这样一个巨瓶,而且他确定也不是丽丽的,那它是什么呢?
   想着,小严不由伸手摸了摸瓶壁,他惊奇地发现,这个瓶的瓶壁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硬的,而是有点韧性的,这会是什么呢?这时,小严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猪笼草,他想到了猪笼草的捕虫瓶,好象和这个很相象哦。小严又仔细摸了摸瓶壁,他觉得真的很象猪笼草的捕虫瓶。小严慢慢想起,有一种虫被猪笼草的捕虫瓶捉住后,会用牙咬开捕虫瓶的瓶壁,那么,他可不可以也把瓶壁弄破了出去呢?
   想到这里,小严赶快在身上找锋利的东西,要打开瓶壁。他在工作服的口袋里摸到了他常带的小泥铲,他心里一喜,有救了。
  小严心想,要快一些挖了,他已觉得麻木感在身上漫延。
 瓶壁的韧性极好,小严已挖了很久了,虽然也从瓶壁上挖了一些屑,但是还没见到挖通。小严觉得麻木感已漫延到手臂了,他就快举不起小泥铲了。但他仍坚持一下一下地挖着,他不可以死在一个瓶子里。
 就在小严快要倒下的时候,瓶壁忽然被挖出了一小块空洞,一丝丝光线和一点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小严原本麻木的手臂也有了力量,他又用力向四周挖着。终于,那个洞已挖到足够大了,小严从洞中挤着爬了出去。
    小严摔到在地上,他浑身已没有力气了。
    他向门口爬去,想打开电灯开关,看看那个瓶子是什么,但是他浑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他慢慢爬着,可是他太疲倦了,还没爬到门边,已全身无力了。他想歇一下,但是他一停下,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小严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在醒来的一霎那,他还在想着那个梦,想要看看那个瓶子,可是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场梦。真是个好笑的梦,小严心里想,原来人也会贪吃的,贪吃并不只是昆虫的专利,我在梦里就那么贪吃。   
    小严想着,丢掉手中的小泥铲,爬起来跑出去接电话:“喂?” ?
    “小严啊,你回来了?”原来是丽丽的妈妈,“丽丽呢?”
    小严心里有点奇怪,“丽丽不是回家去了吗?”  
    “没有啊,她有三天没打电话来家了,我想想不放心,所以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她没回家?那会去了哪里?”小严心里有点害怕,“我昨天回来时她就不在,我还以为她回家了呢?”     “这,这,丽丽会去哪儿呢?”丽丽的妈妈也着急起来。  
    “她会不会去了同学朋友那里呢?”小严安慰着丽丽的妈妈。
    丽丽的妈妈想了一下,说:“我再打电话去她的几个好朋友那里看一下。”
    “好的,你先找找她,如果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小严放下电话,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他不由想起那个怪梦。小严又走回温室,他想去看看那盆猪笼草。
    一走到猪笼草边上,小严就发现猪笼草最大的捕虫瓶上有个洞!
    那个洞在捕虫瓶的底部上三分之一处,直径有一个厘米,能看见瓶里底部的黑色液体,而瓶口上的盖子正处于半开合的状态。
    小严想到了梦中的一切,身上止不住一抖。他又看看其它的三个捕虫瓶,在第二大的那个捕虫瓶底部的黑水中,小严发现有个亮亮的东西在里面。小严心里更有了一种不安,他想在打开那个捕虫瓶来看一下。     他拿了一把小刀,把捕虫瓶先从猪笼草的叶子上割下来,然后用刀纵向地把捕虫瓶切开。捕虫瓶切开的那一刹那,黑色的水从捕虫瓶中流出来,弄脏了小严的手,一个小小的指环从流着黑水的捕虫瓶中掉了出来。
    小严弯下腰捡起那枚指环,那正是在临去山区前,他送给丽丽的那枚银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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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10-23 21:22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要继续。: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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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偷零 发表于 2008-10-24 06:11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继续。。。。今天好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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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1:36 显示全部楼层
QQ上多了一个人
你一定有QQ;
你的QQ里一定有很多人;
那些人当中,一定有一部分人总是改名字;
所以,你一定不能分辨出所有人的名字;
当然,你一定也从未在意过,你的QQ上一共有多少个人;
那么,就算是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你可能也不会留意。
如果,那个人的名字叫“别问我是谁”,
记住,千万不要和他说话……
1.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的QQ上,总共有11个人,大部分是在网上认识的。有些人总改QQ名,不记号码的话,很难认出谁是谁。这不,张小张早晨一上班,登陆QQ,上面就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叫:“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查看了一下资料,号码是:774790326,女,年龄444,其他什么都没写。
她不在线。
张小张没有理会,赶紧开始写一份广告文案,今天必须交给老板的。

2.声讯台广告
前几天,公司刚刚接了一单业务,是一家声讯台的户外广告。
虽然声讯台多数都有违规操作,在广告刊登上也有诸多限制。但广告公司的生意越来越清淡,老板不管那么多,只要给钱,他就会满足客户的要求。
张小张遵照指示,挖空心思构思广告文案。
只用了半个钟头,他就把文案做好了:
滚滚都市,茫茫人海,告诉你一个安全的激情世界,里面有荤有素,高潮不断。通行密码——21892189。
构图是一个性感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温情脉脉的眼睛。
下午声讯台负责人来验收,对这个思路十分欣赏,只是在那个性感女子旁边,加上了一行字——别问我是谁。
通过了。

3.活不过13天
张小张和小李合租一套房子。小李在电视台工作,好像是个编导。
这天晚上,小李看足球,张小张上网。他在和一个叫黄灿的女孩聊天。
其实,张小张和黄灿正是通过声讯台认识的。三个月前,张小张失恋了,失业了,倒霉透顶,连蚂蚁都撤出了他的家,陪伴他的只有空气。一天,他偶尔在报纸上看到某声讯台的广告,很撩拨人。他打通了那个神秘电话,就认识了黄灿。他一下就迷上了黄灿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在电话里聊,越来越投机,黄灿就不让他花电话费了,两个人转到了网上。他们一直没有见过面。
别问我是谁还是不在线。
张小张:“我想看看你,视频?”
黄灿:“我喜欢语音。”
张小张:“为什么?”
黄灿:“语音聊,能够过滤掉不完美的外貌和表情,也可以让人变得放松和从容。”
张小张:“我这里还有一个人,不方便。”
于是,两个人继续用文字聊。
中途,张小张去倒了一杯水,回到电脑前,黄灿已经说了几句话。最后一句是:“帅哥,同时跟几个人聊呢?”
张小张说:“倒水去了。最好在大院交流上没有几个人。黄灿说:“有多少?”
张小张认真地数了数,说:“11个。”
黄灿说:“姑且相信你。你猜最好在大院交流上有多少好友?”
张小张说:“100个。”
黄灿说:“去掉两个零。”
张小张说:“夸张。”
黄灿说:“真的。认识你之后,我把其他人都删了。”
张小张说:“为什么?”
黄灿说:“加那么多好友,其实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我找到了。”
快午夜的时候,黄灿累了,两个人互相说拜拜。
在张小张的QQ上,黄灿是最后一个下线的人。她刚刚离开,别问我是谁就上线了。
张小张给她发了一句话:“你是谁啊?”
对方回复道:“你看看我的名字。”
张小张说:“不认识。”
对方说:“我让你看看我的名字!”
张小张:“别问我是谁……”
对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张小张:“你不想说就算了。”
对方说:“可是你已经问了。你完了。”
张小张:“你能怎么样?”
对方说:“你活不过13天。”
说完,这个人就下线了。
张小张嘀咕了一句:“见鬼了!”
小李就问他:“怎么了?”
张小张说:“你过来看看!”
小李走过来,看了看张小张的聊天记录,说:“问问她是谁,就活不过13天?肯定是熟人在跟你恶作剧。”
张小张说:“丧气!就算是熟人,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啊。”
小李说:“说不定,她是你的仇人,在诅咒你。你QQ上的人那么少,看看她的号码,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张小张看了半天,眼睛忽然瞪大了。
小李说:“你怎么了?”
张小张说:“我的好友是11个,可是,现在变成了12个——也就是说,多了一个人!”  
4.无数个别问我是谁
第二天,张小张来到单位,对隔档的女同事说:“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女同事说:“怎么了?”
张小张说:“最好在大院交流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
女同事说:“男的女的?”
张小张说:“女的。”
另一个隔档的男同事T探着脑袋说:“那个人叫什么?”
张小张说:“别问我是谁。”
T惊讶地说:“这个人在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
张小张说:“你逗我玩吧?”
T说:“不信你来看!”
果然,他的QQ上有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
T说:“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张小张看了看号码,说:“号码不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T说:“没准,这个‘她’就是老板,他伪装成女的,钻进QQ,为了以后套咱们的心里话。”
张小张说:“你跟她说过话吗?”
T说:“没有,她一直不在线。”
张小张说:“你最好不要问她是谁。”
T说:“为什么?”
张小张说:“你听我的。”
他们的谈话声音很大,办公室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又有一个男同事站起来,说:“你们在说别问我是谁吗?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有这个人啊!”
还有两个男同事也叫起来——他们的QQ上都出现了这个人!
张小张赶紧回到电脑前,分别问几个男性网友:你的QQ上有没有出现一个叫别问我是谁的人?结果,很多人都回答说:他们在QQ上也发现了这个人!
别问我是谁铺天盖地,出现在了无数男性的QQ上!每一个的号码都不一样。她到底是人是鬼?
T说:“是不是一种病毒呢?”
张小张说:“不会。昨天,我还跟她说话了。”
T说:“可能是自动回复。”
张小张说:“不可能,我们聊了好几句呢。由于我问她是谁了,所以她说,我活不过13天……”
T张大了嘴:“啊?幸好我没跟她说话!”  

  5.第二次对话
这天晚上,张小张登陆QQ,等候别问我是谁上线。
小李还在看足球。
黄灿对他说:“今天怎么上来这么早?”
张小张说:“我在等一个人。”
黄灿说:“嘻嘻,我也在等一个人。”
张小张说:“你等谁?”
黄灿说:“没良心的,最好在大院交流上只有你一个人,你说我在等谁?”
张小张说:“抱歉抱歉。”
黄灿说:“你等的肯定不是我。”
张小张说:“她叫别问我是谁。”
黄灿说:“不跟你聊了,你等她吧。”
张小张说:“你别吃醋,她444岁了,是我的祖宗!”
黄灿说:“你骗鬼去吧。”
说完,黄灿就下线了。
她刚一下线,别问我是谁就出现了。
张小张回头紧张地说:“小李!她来了!”
小李眼睛盯着电视问:“谁啊?”
张小张说:“就是那个别问我是谁!我们公司的几个男同事,都在他们的QQ上发现了这个人!”
小李走过来,站在一边看。
张小张在QQ上对别问我是谁说:“昨天,你说我活不过13天,是吗?”
对方说:“那是昨天的事了。你活不过12天。”
张小张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对方说:“我的名字写得明明白白,别问我是谁!”
张小张说:“反正我也要死了,没关系。我死要死个明白。”
对方说:“我姓别。”  
张小张急忙拿过字典来,一查,果然有这个姓。
张小张继续在QQ上问:“你多大?”
对方说:“444岁。”
张小张继续问:“你出生那年是什么朝代啊?”
对方说:“嘉靖年间。明朝。”
小李又查字典的历代纪元表,嘉靖是公元1522到公元1567年。这个人说她444岁,没错。他把字典举给小李。小李扬了扬下巴,示意张小张继续聊。
张小张说:“我可以见见你吗?”
对方说:“你不怕吗?”
张小张说:“不怕。”
对方说:“好,明天你就会见到我。”
张小张问:“在哪里?”
对方说:“我穿着一件12种颜色的衣裳。”  
  6.烧烤店
声讯台把广告图片发了过来,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半身像,古装打扮,穿一件用各色锦缎缝制而成的水田衣,梳着牡丹头,发髻上的饰品极为华丽。脸上戴着黑色面纱,只露出两只含情脉脉的眼睛。

张小张凑到设计师的电脑前,仔细端详。另外几个同事也围上来看。
T说:“这女孩真漂亮!”接着,他问张小张:“你觉得怎么样?”
张小张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女子看。
T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傻眼了?”
张小张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说:“我怎么感觉她长得挺……恐怖呢?”
T说:“恐怖?”
张小张继续打量屏幕上的女子,说:“她的眼睛有点像蒙娜丽莎。我从小就害怕那幅画。”
T看了看,说:“没错,她和蒙娜丽莎还真像!”
议论了一阵子,大家陆续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了。
张小张坐在电脑前,面对屏幕发呆。
T走过来,趴在隔档上,笑嘻嘻地对他说:“还有11天了?”
张小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恼怒地说:“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告诉你,我死不了!”
T说:“别发脾气,开个玩笑嘛。”



这一天,张小张一直没有离开公司。下午的时候,老板把完整的平面广告图发给了客户,对方没有提出什么修改意见,通过了。
下班之后,T和张小张一起走向公交车站。一路上,张小张不住地东张西望。
两个人等车的时候,T说:“我把我QQ上的那个人删了。”
张小张还在左顾右盼。
T说:“我在说那个别问我是谁,大家都删了,你也删了吧。”
张小张还在四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一个女人走过来,张小张紧紧盯住了她。她穿一件连衣裙,很花哨。
T说:“你怎么了?”
张小张仍然在看那个女人,低声说:“别说话!”

那个穿连衣裙的女人在仰头看站牌,留给张小张一个背影。
另一个胖女人走过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说:“你怎么在这里坐车了?”
穿连衣裙的女人回过身来,看到胖女人,笑了,说:“是你啊。今天我老公出差了,我回我妈家吃去。”
接着,两个女人就唠起嗑来。
张小张收回目光,长长出了一口气。
T说:“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张小张说:“昨天,我又跟那个别问我是谁对话了。”
T说:“她说什么了?”
张小张说:“她说今天我会遇到她。”
T说:“在哪里?”
张小张说:“她没说,只说她穿一件12种颜色的衣裳……”


张小张回到住所的时候,小李刚刚进门不一会儿。
小李站起来说:“我一直惦挂你呢,今天有没有看到她?”
张小张笑了,说:“没有。”
小李松口气说:“我还信以为真了!”
张小张说:“其实我也挺害怕。今天,我注意观察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没一个人穿12种颜色的衣裳。”
小李说:“假的!今天我跟单位的同事说起这件事,大家都说是假的。”
张小张说:“旁观者清。走,我们出去喝酒,庆祝一下。”



两个人来到楼下,看到一家新开的烧烤店。
张小张说:“我们吃烧烤吧?”
小李说:“好哇。”
巧的是,这家店的服务员都穿着明代的水田衣,梳着牡丹头,而且都戴着黑色面纱。

张小张盯着服务员的衣服,眼睛都直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数了,她的衣服正好12种颜色……”
小李说:“巧合而已。”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上菜时,张小张突然问:“你是谁?”
服务员笑了笑,说:“我是服务员呀。您有什么事吗?”
小李说:“你别把人家女孩给吓着。”
张小张不甘心地问:“你们为什么戴面纱啊?”
服务员说:“这是店里的规定,也许是免得口水迸在顾客的食物上吧。”
张小张这才有点放心了。
两个人离开烧烤店的时候,都喝得晕晕乎乎了。
他们爬楼梯的时候,张小张说:“小李,你喜欢蹦极吗?”
小李说:“我连过山车都不敢坐。”
张小张说:“我喜欢。”
小李说:“看不出来,我以为你的心理素质还不如我呢。”
张小张说:“我只怕鬼。”
楼上有人走下来。小李本来和张小张并排走,他等了一下,走在了张小张的后面。
下楼的是个女孩,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竟然也梳着牡丹头,穿着七拼八凑的水田服,戴着一个黑色面纱!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很不正常。
张小张停住了。
小李也停住了。
这个女孩只露一双眼睛,一边朝下走一边看张小张。
张小张突然问道:“你是烧烤店的吗?”
女孩在面纱后面说:“是的。”——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张小张问:“就是楼下那家烧烤店?”
女孩说:“不是。”
张小张又问:“那你是……”
女孩笑了笑,说:“我们店烧烤另一种东西。”
张小张问:“什么东西?”
女孩说:“人。”
说完,她就走下去了。
张小张惊恐地看了看小李,大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女孩已经拐弯看不见了,只听见她说:“这栋楼里,有个人预定11天之后要光顾我们店,我来核实一下。”
张小张一下就倚靠在了楼梯扶手上。
小李嘀咕了一句:“这事儿还真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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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4 11:37 显示全部楼层
7.钻进了广告里
张小张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标题为《千万别问她是谁》,披露了这件诡异之事,请求大家四处传播这篇文章,免得更多的人倒霉。
一传十,十传百,此事迅速传开了。
短短几天,无数人的QQ上都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除非辨别出是熟人恶作剧,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同这个名字说话。
晚上,张小张不再上网了,也很少看电视。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憋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李不放心,经常去敲门,探视他一眼,就像在探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他走到电脑桌前,登陆QQ,惊异地发现,他的QQ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张的房门“咚”一声被撞开了,小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张小张跑出来,对他说:“我想起来了!”张小张紧张地说:“那个别问我是谁,我想起她是谁了!”
小李一下站了起来:“她是谁?”
张小张说:“我们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声讯台广告,客户提供了一张图片,她就是图片中的那个女人!我认得她的眼睛!”
说完,张小张几步走到电脑前,坐下了。
小李说:“你想怎么样?”
张小张说:“我要跟她对话。”
小李说:“她也出现在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了。”一边说一边指给张小张看。
张小张说:“我就在这里跟她说吧。”
小李一下挡住了张小张的手,尴尬地笑了笑,说:“我QQ上的这个人,不一定是她,说不定是我的朋友在跟我开玩笑。你……用你的QQ说吧。”
张小张就登陆了自己的QQ。
只有黄灿在线,她一看到张小张来了,马上发过来一个笑脸。
张小张打开了语音聊天。
黄灿用她那美妙的声音问道:“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张小张说:“我去郊外蹦极了。”
黄灿说:“你敢蹦极?”
张小张说:“我只有一件事不敢做,那就是见你。不过,最近我鼓足了勇气——黄灿,我们见面吧。”
黄灿说:“不。”
张小张说:“为什么?”
黄灿说:“日子长着呢。”
张小张说:“假如我只有7天的寿命了呢?”
黄灿说:“你胡说什么呀?”
张小张说:“答应我,在7天之内,让我见你一面。”
黄灿说:“到底怎么了?”
张小张说:“第7天是4月23日,我们就在那天见。”
黄灿说:“4月23日,周一……好吧。”
张小张说:“那天就算是天塌地陷,你也不要爽约,好吗?”
黄灿说:“我不会!”
两个人聊天结束之后,小李走过来,看见张小张的脸上有泪痕。
小李急忙转移了视线,看屏幕,说:“她在线吗?”
张小张看了看QQ,说:“没有。她总是在所有人都下线之后上来。”
小李说:“我们等她。”
黄灿已经下线,这时,别问我是谁出现了。
张小张看了看小李,小李看了看张小张。
小李说:“你跟她说话!”
张小张想了想,打出了一句话:“今天我看见你了吗?”
对方:“楼梯上。”
张小张对小李说:“就是她!”
然后,他在QQ上说:“我们公司最近做了一个声讯台的广告,图片上的蒙面女人跟你特别像。”
对方:“那就是我。”
张小张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下线。
小李说:“现在可以查出她是谁了。你赶快问一问声讯台,他们在哪里找的模特。”
张小张拿起手机,打给广告公司的一个人,要来了声讯台负责人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黄总您好,我是广告公司的张小张。”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们不是提供了一张广告图片吗,我想问一问,上面那个蒙面女人是谁?”
“一个模特。”
“哪个公司的模特?叫什么?”
“半个月前,我们在网上打出广告,征集代言的形象,她是应聘来的,拍完照片就离开了。她具体是干吗的,我们也不知道。”
“她应该给你们授权的,她的签名是什么?”
黄总犹豫了一下,说:“她的名字怪怪的,姓别,叫别问我。”
张小张说:“噢,谢谢。”
8.还有3天了
声讯台的广告已经全部交稿,他们开始制作硬件了。
几天之后,一个两面体高立柱广告将矗立在城北高速路收费口旁——长18米,宽6米,高18米。
张小张无心工作,就爬在QQ上和黄灿聊天。
“黄灿,我想买一套房子。”
“你挺有钱呀。”
“我早就看好了一套房子,在南郊,两室一厅,先交5万块就能住进去,贷款二十年,以后每个月还银行1500元。我现在租房,每个月也要支付1000元。”
“这样压力是不是太大了?”
“前一个女朋友之所以跟我分手,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就因为那个男人有一套房子。”
“哦,你受刺激了。”
“过去我也不太想房子的事,跟你认识之后,我才有了急迫感。以后,如果我们能走到一起,我不希望你再离开我。”
“呵呵,还没见过面呢,你就开始给我准备房子了!我喜欢有责任感的男人。”
“如果我能活过4月23日那一天,我就去把钱交了。”
“4月23日怎么了?你不会去抢劫银行吧?”
“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我有那个胆,没那个心。”
T走过来,笑嘻嘻地问:“你在跟别问我是谁聊天吗?”
张小张说:“胡扯,这是我的女朋友。”
隔档的女同事站起来,说:“张小张谈女朋友了呀?长什么样啊?”
张小张愣了愣,说:“她跟声讯台广告上的那个女人很像。”  

张小张回到住所,坐在电脑前,没有登陆QQ。
快半夜的时候,小李才回来。他一进门就问:“今天有什么进展吗?”
张小张说:“你不回来,我不敢登陆QQ。”
小李说:“为什么?”
张小张说:“夜深人静,我不敢一个人面对她。”
小李走过来,弯腰趴在电脑前,说:“登陆,看看今天她说什么。”
张小张的QQ上,黄灿不在线,别问我是谁在线。
张小张很巴结地发过去两个字:“你好。”
对方说:“离那个日子还有3天了。我在寿衣店为你订做了一身寿衣,4月23日送到。我知道你身高176,体重70公斤,但是,我不了解你的尺寸,不过没关系,寿衣,宽宽松松的,不要求那么精致。寿衣是红色的,鞋子是黑色的,你喜欢吗?”  
  小李推了推张小张,说:“我跟她聊。”
张小张说:“等一下。”然后,他在QQ上对别问我是谁说:“别问我是谁,你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的寿衣?”
对方说:“寿衣是红色的,鞋子是黑色的。”
小李坐在了电脑前,接替张小张说道:“你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说:“近几天,统计起来有42个人问过我是谁了,他们一个个都得死。小李,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李一哆嗦,回头看了张小张一眼:“她知道我们换人了!”
张小张惊恐地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一片黑糊糊。他拉上了窗帘。
小李继续说:“我是一个记者,从来不信鬼神。如果你真的存在,今天半夜你就来吧,我等你。”
对方说:“好,你等我。我穿一件水田衣,梳牡丹头。”
然后,她就下线了。
张小张抱怨地说:“你为什么让她半夜来啊!”
小李有些后悔,但是他嘴硬:“让她来!我不怕!”
他一边说一边离开电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眼睛却没有看。
张小张关了电脑,跟他坐在了一起。张小张也没有看电视,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
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会,小李说:“说吧。”
张小张看了看他说:“夜里警醒点。”
小李说:“没事。'
走到卧室门口,小李停下来,问:“小张,现在几点了?”
小张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说:“差5分钟12点。”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了慢腾腾的脚步声。张小张警觉地站起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朝外看去。小李轻轻走到他背后,小声问:“谁?”
张小张说:“没看见人。”
接着,两个人各自回了卧室,关上了门。张小张又走出来,朝小李的房门看了看,然后关掉了电视,关掉了客厅的灯,再次回到卧室。
客厅里一片漆黑。
小李睡不着。
他一直在回想那句话:好,你等我。我穿一件水田衣,梳牡丹头……
今夜月光昏黄,风不大,鬼鬼祟祟地推着窗子。
一个毛烘烘的东西在窗台上一闪而逝,小李打个激灵坐起来,窗台上什么都没有了。是猫?猫能爬上6楼窗台上吗?
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刚刚跑过去,空调响了一下,接着就打开了,吹起了冷风。
小李没有设置定时,空调却自己打开了自己!
他愣了一下,打开夜灯,找到遥控器,把空调关掉了。
不过,他没有关掉夜灯,房间里就有了微微的光亮。他躺下来,翻来覆去过了一个钟头,终于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一夜平安无事。
他麻利地坐起来,穿上睡衣,出去敲响了张小张的房门。
张小张清醒地问:“谁?”
小李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张小张问:“你看到什么了吗?”
小李说:“没有。你呢?”
张小张说:“我也没有。”
小李说:“她肯定是装神弄鬼。”
张小张简单洗漱一番,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愣住了。
小李说:“短信?”
张小张说:“照片……”
小李说:“谁的照片?”
张小张紧张地说:“她的照片!夜里她来过!”
小李一惊,走过去接过张小张的手机,里面果然有一张照片!拍摄时间是夜里2点11分!
照片很模糊,是一个女子,她穿着古装,梳着高高的髻,朝镜头微微笑着。看背景,正是小李的卧室,她的后面是床,小李躺在上面睡得正香,嘴巴张得很大。
小李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半天才嘀咕了一句:“她真来了……”  
  9.火化
第二天是周六,小李到单位加班,讲述了夜里的经历。
转眼,这件事就在电视台传开了。
一个实习记者说:“李哥,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别问我是谁!”
小李警告大家说:“不管谁在QQ上看到这个名字,都不要跟她说话,更不要问她是谁!”
这时候,新闻栏目总监走了进来,说:“下午,我们开个会。你们在谈论什么?”
小李说:“最近,有一个网名叫别问你是谁的人,出现在无数人的QQ上。据说,谁问她是谁,必死无疑。”
总监说:“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传闻?”
小李说:“散播的范围很广,现在外面到处在说这件事。”
总监说:“你把这件事彻底查一查,很可能是一个什么骗局。一旦找到根源,查出内幕,我们立即做一期节目,扫除迷信,澄清传闻,既有收视率,又有社会意义。”
小李说:“问题是,我也觉得这事确实很蹊跷……”
总监说:“你是一个新闻工作者,要保持头脑清醒。”
说完,总监就出去了。
小李坐下来,在网上搜索“别问我是谁”几个字,竟然出来200多万条信息。他一条条查看,希望发现一点线索。
半个钟头过后,总监又走进来,凑到他的耳边说:“最好在大院交流上也出现了这个名字!”

晚上,小李回到住所,和张小张一起坐在电脑前,等待别问我是谁上线。
黄灿在。根据经验,有人在线,别问我是谁就不可能出现。
黄灿对张小张说:“还有两天我们就见面了。你会对我失望吗?”
张小张说:“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爱情——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从此一辈子相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哪怕一见误终身。”
黄灿说:“那天,我举一把12种颜色的阳伞,作为标志。”
张小张:“你为什么说……12种颜色?”
黄灿说:“怎么了?我有一把阳伞,花的,有12种颜色,我举着它不是好辨认吗?”
张小张说:“哦,好的。”
黄灿下线之后,小李走过来,盯住屏幕看,果然,别问我是谁很快就上线了。
张小张马上问她:“夜里,你来过我们这里?”
对方说:“对。”
张小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似乎是对方的忌讳,她没有回答。
张小张说:“你是从门进来的?”
对方还是不说话。
张小张说:“你是从窗子进来的?”
对方依然不说话。
张小张看看小李,小李示意他继续问。
张小张就继续问道:“你是从……下水道爬上来的?”
对方终于说话了:“我说了,你不要害怕。”
张小张说:“你说。”
对方说:“我只是钻进了你的手机,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张小张说:“我不懂。你怎么可能钻进我的手机里呢?”
对方说:“两天后你就会懂了,那时候,你也可以顺着一根电话线,或者一条宽带,或者一个号码,出现在任何一户人家。对了,我在北郊火葬场给你预定了火化时间,4月24日,还预定了告别厅。最近死的人很多,都在排队。”
张小张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无助地看了看小李,小李拉了他一把,说:“我再跟她对对话!”
张小张在电脑上打出最后一句话,说:“别问我是谁,我觉得你是我的一个熟人!别表演了!”
小李坐在了电脑前,继续说:“你说吧,你到底是谁!”
对方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是谁。”
小李说:“你既然给我预定了寿衣,预定了火葬场,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对方说:“那是给张小张预定的。怎么,你也要吗?”
小李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了看张小张。  

  10.最后一天
还剩下最后一天了。
今天是周日,小李又出去抢新闻了。张小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在城北高速路收费口附近,一群工人正在轰轰烈烈地安装声讯台的广告牌。那个性感女子,戴着面纱,含情脉脉地观望着每一双注视她的眼睛。
她旁边有一行字:别问我是谁
  小李开车带一个摄像师,去某县采访,要从北面出城。他在高速公路口交费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就嘀咕开了——难道 广告牌上的这个蒙 面模特就是那个出现在无数人QQ 上的女子?半夜没有车辆经过的时候,她在沉沉的黑夜里,还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吗?
11.巨大的脸
早晨,小李和张小张一起下楼吃早点。
小李说:“夜里,你试图去阳台,被我制止了,也许,你已经躲过了那个诅咒。”
张小张说:“但愿如此。”
小李说:“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上班,就在小区里转悠吧,等下午黄灿来陪你。”
张小张说:“我哪儿都不去。”
吃完早点,小李就开车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他给张小张打过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张小张说,他还在小区里转悠,没什么事。小李放下心来。
没想到,两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报料电话:有一个年轻男子爬上了城北一个高达18米的广告牌上,要自杀!
他马上想到了那个年轻男子就是张小张,那个广告牌就是声讯台的广告牌!张小张爬到了那个蒙面女子的头上,要跳下来!
小李立即带上摄像师,扛着机器,开车奔赴现场。
高速路收费口堵死了,几十个司机都下了车,朝上看。
警察和消防员刚刚赶到,他们带来了云梯和气垫。
果然是张小张。
果然,他坐在了声讯台的广告牌上。
由于太高,小李看不清张小张的表情。
广告牌上那个女子的表情一清二楚,她用一双巨大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观望着每一个人。
张小张的身体跟她的脸一样大。
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张小张。
警察举着扩音器,对张小张喊话。不管警察怎么劝,张小张都没有任何反应。只要有人试图接近广告牌,他就要往下跳。警察不敢贸然行动了。
全城的媒体陆续都赶到了。
小李走到警察面前,说:“这个人叫张小张,我是他的朋友,我试试吧。”
于是,警察把扩音器给了小李。
小李对张小张喊道:“小张,我是小李,你醒醒!”
张小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喊了一会儿之后,小李对警察说:“张小张在本市有个女朋友,也许可以劝阻他。”
警察马上问:“你知道这个女孩的电话吗?”
小李说:“不知道。不过,他们今天应该通过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警察通过电信局,查到了黄灿的电话号码。不过,黄灿偏偏没开机。
警察又把张小张的公司经理请来了,他的劝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张小张似乎进入了梦游状态,根本听不到任何人说什么。
天一点点黑下来,警察要采取冒险行动了。这时候,张小张突然站起来,朝着远方看了看,然后一头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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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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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4 11:38 显示全部楼层
12.七窍流血
为了达到目的,张小张确实敢干任何事。
他和黄灿认识之后,曾经偷偷去声讯台找过她,他想透过这个美妙的声音,看看她长什么样。
他知道,声讯台最忌讳有人登门拜访女主持,于是,他假装是来应聘的。
没想到,老板很欣赏他的声音。他问张小张:“你有什么特长吗?”
张小张说:“我喜欢蹦极。”
老板说:“我是说,你有没有文采,或者,会不会唱歌,会不会讲笑话,总之就是讨女人开心的手段!”
张小张说:“不太会。”
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喜欢蹦极?”
张小张说:“是的。”
老板笑了,说:“我们谈一桩大买卖,怎么样?”
那时候,张小张刚刚失业,刚刚失恋,眼睛都红了。经过一下午商谈,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
张小张为声讯台做一次别开生面的广告,对方一次性支付他5万元人民币。
首先,声讯台在城北竖立一块户外广告牌。4月23日,张小张爬上去,做出要自杀的假象,吸引媒体报道,尤其是电视,这样,全城市民都看到了声讯台的号码。
而张小张最后真的要跳下来,不过,声讯台提前在广告牌上安装了蹦极的专用橡皮绳,张小张只需把它固定在脚脖子上,玩一次蹦极而已。
正巧,和张小张一起租房子的小李就是电视台的编导。于是,这个策划越来越完美。
在一周前,张小张就申请了一个新QQ号,自己把自己加为好友,新QQ的名字是:别问我是谁,和声讯台的广告语一致。接着,他又申请几十个新QQ号,用黑客手段,进入了一些重要人物的QQ:单位的男同事,小李,小李的直接领导。
张小张通过他的嘴,还有博客,四处散播一个鬼故事:QQ上出现了一个别问我是谁,谁问她是谁,谁就必死无疑。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有无数人恶作剧,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别问我是谁。
接着,张小张利用和小李同居一室的条件,编造了一个完整的鬼故事。
这时候,张小张QQ上的别问我是谁,已经是声讯台的人了,对方在电脑另一端呼应。比如,每次小李要上来说话之前,张小张总会留下一句话,这句话里有“别问我是谁”五个字,很简单的暗号,对方马上知道电脑前换成小李了。
那天夜里,小李和张小张吃烧烤回来,在楼梯上遇到了那个广告上的女子,那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后来,别问我是谁夜里出现在张小张的手机里,其实是小李睡着之后,张小张把她放进来的,拍了一张照片,她就像幽灵一样离开了。
昨夜,张小张进入梦游状态,不过是在表演。
只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张小张对黄灿的感情。尽管他没见过她,但是,他迷恋她。他一直在幻想着,拿到这5万元,就去买房子,就跟黄灿商量结婚的事。
他在爬上广告牌之前,给黄灿打过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在城北广告牌上玩一次蹦极,作为给她的见面礼。
张小张跳下来之前,在地面围观的人群中,仔细巡视了一番,他看到人群之外,有一把孤零零的太阳伞,上面的花色跟广告牌上的水田衣一模一样。
是黄灿!
她朝上静静望着他。
张小张愣住了:这个女子正是一直跟他配合表演的声讯台员工,正是广告牌上的蒙面模特!
他糊涂了。
他要下去问个明白。
他就跳下去了。
橡皮绳断了。
他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13.原来
黄灿就是广告牌上的模特。
她是声讯台老板的女人。
她知道张小张必死。因为,他们提前放置在广告牌上的橡皮绳,中间被割断了,只是外面缠绕着尼龙绳,看不出来而已。
这样做有两个目的:杀人灭口;节省5万元。
张小张摔下来之后,黄灿一直在远处呆呆地站立着。
起风了。
她抱紧肩膀,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犹豫许久,终于按下了三个键: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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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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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4 11:41 显示全部楼层
局长讲鬼故事
1、昨夜经历:
  昨夜加班晚归,行至一长胡同,路黑,路遇一人正中站立,细看,面熟,于招呼“还没睡呀!“无声,身边行过有阵阵凉意袭来,前行数步,乎想起晨时上班遇有摆丧,回头望,无人,见无数花圈摆放,心寒,速离。今午,前去吊唁,观遗像确是昨夜之人,吾大惊,冷汗淋漓。
  2、邪教
  1998年,德市某县,立一邪教,数乡邻信之,言99世界亡,封之,数百警官围之,其教徒赤身裸体,皆念念有词,驱散之,教主突自焚身亡,只余其灰。后查之,无此人,教众多人离奇亡,只今共计99人。
  3、冢子公园
  禹市中心有一槐,汉时栽,立千年之久,颇具灵性,言断其枝必索其命,1993一青年断其一枝,笑言“有种找俺!”三日后吐血而亡。1年后,树下起一土丘,高约4米,平衡直升,三童树上玩耍,后两人离奇死亡,一人下落不明。为免生事,同年,绕土丘建一巨石围墙,防人攀爬,无路,后经调查此下耐一将军墓,随丘下开研,出土一级文物数件,后经当地政府协调此处建一公园名曰“冢子公园”

4、湖中古墓
  某市市郊,有一小湖,方圆十几亩,水色碧绿,鱼虫甚多。湖中有一土山,平原地带突立而起,市志载此山乃一汉王古墓,其年代久远,主人无从查起。某年夏,一盗墓团伙袭之,侧面打洞而入,一人留守三人入墓。猛然风起,湖面烟波弥漫,有水自洞中溢出,其打惊,涉水而去,其父在内,报警寻之。3台抽水机随洞抽之,三日三夜水不见下,终不得其尸。

5、校园惊魂
  99年,泉城,某高校,一女情杀,死于男友宿舍,先割腕,后服毒,场面异常惨烈。与宿舍内,写其恨某某言言,血落满屋,惨不忍睹,卧地而亡。此后,该舍无人居住!常锁之,谁想,7日后,其男友,悬梁于屋顶风扇。不解处为门窗尽锁,其从何入?更有不解,多年后,隔壁宿舍常闻其内有男女泣声,屋内多年无人,声从何来???

6、鳖府?
  89年夏,海河平原河套,张姓渔民打鱼,船行至一河套处,见一片黑云密布水上,随叉之,竟为鳖!一午获百余只,渔民闻讯赶来,数十渔船围之,河面突起狂澜,一4米据鳖突现,众渔民大惊,鳖浮又沉,水面起巨型漩涡,数十渔船翻,27人丧命!打捞一年不见尸首,终成疑案。
7、信不信由你
  于幼时常言胆大,一日晚修,与同窗3人约好夜闯河岸墓地。下自习,约10时,三人如约骑车共行。至河岸,并排而行,行至中段,忽一湖突现眼前,湖水明亮清澈,余等大惊,随下河岸弃车而逃。二日午时,前来观之,三车位于大坝跟前,再一步落水中,岸边有一旧坟枯骨外露,三人骑车落荒而逃。
8、神奇的嗝
  高中时,我班有一女生,突患奇病,不停打嗝,随入省立医院查之,无解,随转至京医治,被告知无救,命当决,随回家等死,余为班长,带领数名干部看望,期样可怜,已无喘气,余等安慰家属之。谁想,第二日此女来上课!!!全班巨惊,其言之,神馍馍为之医好!于等至今不明其理,难明明中自有神意???

9、白岩崖
  东岳者,泰山也。东岳风景无数,其美不胜数。但东岳大帝者,地藏王也,流传中,泰山主生之神在东汉时,已与泰山古有八神中的阴主合而为一,再变为冥府鬼官之神主,考察人间功过,掌理生死寿夭。白岩崖在很多年少朋友中恐已无甚记忆。现就吾所知简述如下:
  传白岩崖乃地主“地藏王”之门户,近者必备其吸,近者从无生还。当地民众从不接近此崖,1991年,三外地少年擅攀白岩崖,不得生还。96年一摄制组挂绳攀崖拍摄,绳断,无所寻,97年当地政府出资建围墙封堵白岩崖,至此白岩崖与世隔绝。
  白岩崖,实乃突出于泰山南岭一白岩,高千余丈,光滑平整雪白透亮,吾疑其与怪坡相似,有上无下,有去无回。很多迷题有待后人揭开。
10、命乎?
  某镇,有邢姓兄弟二人,横行乡里,不学无术,好吃懒做。96年,二人至千佛山铁公祠前求签问财,解曰“横财降至,恐略有血光之灾,一路南下可避”,二人回。当夜,适逢妻妹来客,言谈中漏“今夜库里有钱,所以值班”。二人随动杀机,晚七时携斧至其单位,骗开房门,将其砍毙。掠款5万,速成车南行,至菏泽下车即被捉。狱中谈起,叹气曰“逃得太近”随有一警告之“1个小时我们就破案了,你跑哪都一样”。同年,二人双双枪毙。(此事被齐鲁晚报、大众日报多家媒体报道,引起很多人好奇前往铁公祠前寻算命者,但边寻却无此人!!!此乃一疑也)

 11、天生佛命
  吾有一少时友,小时同在兰州某戈壁玩耍,一日随一老兵在一断崖处打鸟,其不慎摔落崖下,崖高十余米,下有小河,其摔下既没。数日后在一败落喇嘛庙寻到,其睡正甘,两眉心落一小伤,问其皆曰不知,后长成一痣,似释迦转世,历两起感情挫折,削发为僧,难其天生佛命乎???

12、人蛇大战
  古语:蛇者,龙也。某乡有一龙王庙。67年破四旧,红小将砸之,龙王被推到后现一巨型蛇窟,各色蛇类不下数万,纷纷涌出,嘴裂牙露,见人便伤,3名小将遇难。其乡盛产鞭炮,轰之,十数间庙巷轰然而塌,死蛇不计其数,事后三年,仍有大量毒蛇巨蟒横行乡里,伤人无数。此庙所在之李姓村落,化而为二,一曰寺前李,一曰寺后李。至今,人蛇相见,必大战一番,不分胜负,决不罢休!此乃当地一奇也。

13、显灵
  齐河,乃一古旧老城也,清末,城池败坏,移至先齐河县附近,老城随之荒废,杂草丛生,瓦烁遍地,荒无人烟。五十年代,一拾粪老翁途径老城,突现城池林立,车水马龙,疑为神仙显灵,呼数万乡邻前来观看,近观之则烟雾弥漫,荒草遍地,远观之则繁荣强盛,实乃一大趣事也。余年幼,未能亲身观礼,实为一大憾事,后日思来,想为海市蜃楼,此地虽为平原,但雾气慎重,至于城池之事,实不能解。

  14、四宿舍
  98年,单位建其第四宿舍,址为三宿舍前,地槽健时,现众多荒坟,后查之,此地乃一乱葬岗,挖出森森白骨无数。一日,一赵姓老者端凳观之,翌日不想失踪,全单位四处寻找,不得其人。3日后,某市同行路边发现一无名男尸。查之,果是,敛之。某市距我地500余里,不知其如何奔波而至,死时肩加板凳,貌似熟睡,劳累至死,故为一大奇也!
  建好,乔迁新居,奇事不断,先是同事妻离奇自杀,十余人观之,无人知晓,喝药自杀!更奇者,本单位有一马姓司机,一年内连过5房新娘,其全部病死!!!一年内新楼共性丧事多达28起,当年余随份子花销数千元,实让吾终生难忘也!!!

15、梦母追命
  三中,有一高才女生,家住市郊。一日,突梦其母含泪向诉,又不得言明,适逢高考,其师坚不许其假,于是,求一同学帮其将车递与墙外,翻墙而回。途中,乎起风,路旁树断,中其首,当场绝命。其母与坟前大哭,伤心而亡,实为人生之惨事也!

  16、阎王叫你三更去,不会留你到四更
  小友,其父贩菜大户,宿不信鬼神之说,每日5时带一50拖拉机往返城乡。一夜,忽梦小鬼索命,惊起,大汗淋漓,看表,正是出车时,随带一车大葱入城,到地,携称卸车,将其以往于菜堆之上,车下寻之,忽一物从天而降击其脑,曰“阎王叫你三更去,不会留你到四更”随死。

17、河底冤魂
  吾喜水,常与老友嬉戏于河边,93年夏日,吾与战友于一异地桥下戏水,忽战友疾呼救命,随即沉入水中,吾急游救之,不知何因却拖不出似有人紧拖其脚,吾等大骇,多人急救之,硬行拖出。观其脚,似有爪状物抓其右足,有道道毫米深痕,血染岸边,疑水藻缠足,吾等潜水查知河底,无一物,心惊,老乡曰“此地每年溢人无数,有冤魂水鬼缠命,无险已大幸!”。苦思不得其解,皆言幸运!!!


18、离奇自杀
  某工厂平房宿舍,夫妻二人宿末排末间。一日午时,邻闻隔壁有两女人对话声,似一人劝另一人共谋某事。其邻欲出门胡同口遇隔壁夫君“家里来客人了,快回去看看”,其行至自家门口,其门内插,内有说话声,似其妻自言自语。敲门,语声止,狂敲不开,随与邻破门而入,其妻已悬梁自尽多时,观其窗,完好。经鉴定为自杀,死因?不详。难道吊死鬼索命乎???

17、怨妇的诅咒
  某公司为齐鲁IT销售业之龙头,其老板家财万贯,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其养一二奶,风华正茂,实乃美人。04年秋东窗事发,其妻河东狮吼大闹公司痛骂其忘恩负义三日不休,引无数路人驻足观望。随后与家中悬梁自尽,留遗书千余字,诅咒其夫无头而终家财散尽。同年10月末某夜,该公司财务总监、销售副总、人事副总、老板及其红彦五人驾车自东阿行经长青段,天降大雾,其车钻入路旁一货车尾部,五人无一幸免,老板及其情妇遭货车尾横头向切,其惨不忍睹。至此,公司树倒猴孙散,烟消云散也。莫三尺之上自有神灵呼?应其妻之意报无德之人也。

18、红十字会母院
  民国初年世界红十字会济南道院的山东医院,位于上新街口,会宗旨以道教为主,信奉自己所创造、能超越各宗教的所谓“老祖“。主张儒、道、佛、伊斯兰、天主教五教合一并从事其慈善事业,其势力迅速发展。日寇入侵后因其深厚的国际背景,投靠日伪政府,成人民之所恨也,日寇战败期间有数百士兵自绝于院内,引哀讧遍地。建国后此地划归省考古研究所,移作办公之用,至此少为人知。九十年代中某电视剧组拍摄《燕子李三》,借地用之,其过程中有成队日军行进画面,人员不多但效果却纵横数百壮观异常。次日,多名群演染疾,剧组恐慌,移师大明湖畔,昨日之镜头却不知何踪,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难日之军士阴魂不散横行我之国土呼?未可解。
  
  后记:红十字会母院现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目前有武警驻扎,非相关人事不得游览,吾得职务之便偶观之,宏伟壮观实为五教之胜地也。

  19、厂长
  某市有一汽配厂,其厂长从军十余载,身材高大伟猛,一日乘车途中加油,其入厕小解而出,正遇一出租刮其座驾车身,欲加速离去,其大怒,横其车前阻其去路,出租硬顶其身斜刺冲逃,厂长爬起便追,司机问“如何?”答曰“无妨,速追!”于是二人并肩相追,行数十米,其嘎然而之,迎天怒吼“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口喷鲜血,倒地而亡,面貌狰狞,实一铁汉也,随死。查之,五脏居裂。警数十分钟破案,肇事司机死于加油站两公里外路边,车辆完好,尸体正座,系惊惧而亡。五日后厂长出殡,行经其厂门口,五车熄火,宾客皆大惊,速烧化纸钱等物,劝其早去。1小时候,五车皆好,送归。

20、移行换墓
  某地有一村名高庄,其高姓居民多之,内有一异姓寡妇张氏平素乐善好施,其无儿女,无亲属,96年三月中病故于家中,村民使薄席葬之村西。同日,村中有一高姓大官其母病故(某县某局局长),盛敛,其豪华之葬礼惊动四方乡邻,五日大殡,土葬于村东,收礼巨丰。月后因其经济问题落马,其当地民政部门起坟欲土葬之,当地民众数百围观,开其棺验其尸,谁料棺中并非高氏,村种人辨识为张氏,皆大惊,取其棺后敛之,此事不了了之。
  后记:高局长母亲之葬礼豪奢之极,所用纸钱皆真硬币也,曾引无数儿童争相抢夺,造成影响极坏,葬毕及落马。

21、皮子
  某县有一山名曰:具丘,实为一土丘也,山上建有一庙,据传四千多年前,大禹冶水时,曾在此具丘为山,登高望远,察看水势,“具丘山”因此而得名。后庙毁于战火,现仅存遗址,山上杂草丛生落枝断瓦遍地,实为一破败之地也。某年,黄鼬(黄鼠狼)市场价格猛涨,称其数百一只,附近乡邻多有扑之。邻村有一牛姓居民,善捕,帜网数百米,围山而猎之。过一日,晨,前来取猎,大惊!网断而成团,似一大球,断其生路也。其曾恨之余,欲报,二日重取一网决日夜守候,观其生事者。晚三时许,亲持钢叉伏地而待,忽山上有一白衣女人闪现,绕山一圈取其网而团之,牛某大惊,待其走近举叉刺之,其中叉而滚地,狼嚎缩地急窜,牛某细观之乃一白色皮子(比狐狸小比黄鼬大毛白色),其无惧,逐至其洞旁放火烧之,挖地三尺遍寻其洞无果,后连守三日不得其遇,忿忿然。日后所获却颇丰,难精怪也怕人呼?未的解,慎效之!!!


22、其人其事刘教授
  某大,有一刘姓教授,善周易房宅之数,懂先天之易理,开周易之命理学教无数之弟子也。吾长听其闻,实乃一半仙也。一日酒会幸遇其相逢,寒暄数语,无所明理,尊敬有加。翌日遇一老友乃某大计算机系之教授也,实为齐鲁高新产业之栋梁,闲聊间,谈及刘教授,老友大省取笑也,“如果改个大门我们学校就进全国十强,那他酷爱足球怎不让中国队冲出亚洲呢?”话题打开老友侃侃而谈,原刘教授早时乃机床厂一技工也,周日无事于市井摆摊算卦赚以薄薪。后因巧合结识高层,名声大振,响灌泉城,后与某大校长结识聘其为教授并非光明之事,愤愤不得民心,其看卦价目不菲,多则数万少则数千,引众教授之不满。现居于新校区宿舍,与老友相邻而居,称其家不和,矛盾甚重,婆媳、父子、爷孙、夫妻之间战斗不息,曾有夜从五楼打至一楼从傍晚吵至天明,众邻甚厌之。老有笑曰“他能掐会算怎么不找一好老婆好儿媳?整天打得让人看不起,真给某大丢脸!”言毕大小而去。吾思来,颇有所悟,人事无常,何有神算也?对其崇倍减。


23、佛山后的坟地
  学生时酷爱爬山,常四五好友相伴游历泉城各山。千佛山乃泉城三大景之一,而其後有一山名为佛慧山,为泉城之最高峰,因山上有一唐时巨型佛头故又名“大佛头”,此山高大秀丽,险峻而巍峨,好友等皆喜之,既无世俗之扶梯又无现代之建筑,山势陡峭颇具挑战意义。一日傍晚,同友四人前去,爬至山顶已华灯初上,因山路险滑,定其后山延后山公路而下,路经一小屋亮有光,皆好奇,于走进查之,忽门有巨犬狂啸之,吾等落荒而逃。事隔几日,愤恨其犬,欲教育之,再攀佛头。至几日前处,果有一屋,破败不堪,门口已无巨犬,于等近而查之,屋内竟生杂草显多年无人居住,屋前确有狗绳已锈迹斑斑,皆大惊寻至屋后,乃一坟地杂乱处。此处半山而险不知灯光从何而来?速离山,行至山脚下路遇一翁,细问之,其曰“山上曾有一看坟老人五年前已去世,确养一巨犬,屋空多年不可能有灯光射出。”吾等至今不解“佛山后也有鬼神出没?”
  

24、宠物(上)
  某印刷部老板,女性,喜爱小动物,常年养动物一批,其中有一兔名曰:贝儿,已饲三年有余。一日过路一车超车挂之,斜倒,后车顺期碾中头颅,碎也,左眼喷射3米有余!路人皆惊骇。有警访其家查之,见贝儿左眼突出,甚恐。隔日再来不见贝儿,问其家人答曰“左眼自动流出无疾而终”难兔也随主???


25、宠物(下)
  二爷养有一狗,名大黄,老实本分,看家守夜是把好手。平素之跟二爷出入,吾甚厌之。某年,二爷死,出殡之日,大黄随灵而奔十余里,事毕,家人皆回,不见大黄。三日未归,于坟前寻得大黄尸体,坟前祭品无恙,大黄奄奄一息,抱回家1日不吃喝,饿毙。实乃一忠狗也,家人遂于墓旁葬之。


26、假做真时假亦真
  某中学有一杨姓学生,胆大调皮,常得师长训斥,愤恨在心,俟机报复。一日晚修停电,其身穿白色大袍,头蒙黑色面罩,于女厕处,做鬼吓人。恰逢张校长值班,闻言闹鬼携木棍来查,杨某见其不恐反持棍相向,绕楼后车棚右侧低头而逃,忽楼上一玻璃直落,取其首,扶墙毙。张校长赶来,见其依墙而立,白袍鲜血尽染,确一无头尸体,张校长当场心脏病突发晕倒,后经治无效死亡。后想此事实乃“假做真时假亦真”也。
  

27、神像(上 腰带)
  某县撤县划市,立一标志神像于城郊十字路口。底座为青石铺就高2米,底座上立一汉白玉石碑高27米,石碑上铸铜神像高12米,总高35米,取九五至尊之数,直枞云霄。铜像上有一镀金铜腰带,约30厘米宽,远观之金光闪亮。落成第二日警方得好事居民报铜像腰带不翼而飞。试想30余米石碑如何攀爬???铜腰带嵌入铜像中8厘米其又是如何取下???既有此能何不把铜像一起盗走???警方久不得破,成疑案也。


28、神像(下 移址)
  铜像自建成后此路口成事故多发地段,曾有一年车祸多达百余起,最巧一次两车自东西相向行驶,同撞座底车毁人亡,惨不忍睹。后领导换届,此形象工程决定放弃,几经路政部门、交警部门、当地政府协商移址于城东某路边,此后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29、人鬼情未了
  逄若云,某中学美术生,即将参考,生性孤僻不善言谈,喜静。嫌校画室人多言杂遍寻清静之所,一日于校实验楼顶层得一破败阁楼,甚喜,得而常往之。某夜秉烛而涂,意兴盎然,忽一窈窕女背琴而入,欲借地习之。云欣然诺,观其影闻其琴,悠闲涂鸦,自得也。后此女常往,两人言语甚少,但相聊甚投机,索其名谓“洁”也。久之,二人逐生情。时光飞梭,高考转眼至,云不免暗自伤魂,一日云寻洁住处何方,其低头长久不语,忽泪如泉涌,告云“我乃鬼,非人也,你我无缘,至此别。”云大惊,洁飘然而去,遍寻未果,后探听过有一艺术生曾死校园,名洁,遂寻其墓,确是。云深谈人生之荒谬,思其影,忆其貌,画一肖像并赋诗一首留作纪念,曰:心有芊芊洁,情有千万缕,风中常相思,雨中苦相忆。


30、六指
  市郊,有一村,村中有同胞兄弟一对,均手有六指。家人恐不幸,于其哥三岁那年断其两指,至此与常人无异。然有此始,其哥不能言,舌外张,眼不能斜,两腿不齐,臂不能伸,变痴呆儿,现常年游迹于某街头巷尾,对人呜呜而诉,每每与之,心凄然也。其弟至今未断多余一指,天会聪颖,目前就读某高校,传有过目不忘之能。同胞而生竟有如此生理差异,然则六指针不可去?
  
31、论孝
  某村,老夫妻共五子,皆成人。本想养儿以防老,谁料房起媳上床,两老竟被撵出,无可居,哭天骂地,无可宿。两老得村邻相助,于村后建一茅屋,养鸭数十只,勉强度日。五子皆坦然面对,常有盗父母鸭之事。老夫痛恨之,常于村口巷尾痛骂期子不孝必遭天灾。这年夏,粮价飞涨,五子相伴于城乡赶驴贩豆,获利颇丰。这日天晚,有五驴携车渡至茅屋,两老惊,查车,皆载豆袋一口,褐红恶臭,匆报众乡邻。开袋视之,皆子碎尸也,其状惨不忍睹。久查,无线可寻。终一年查获一大案,得线索于邻县数百里处得现场,乃一劫财夺命案也,此案终获破。但五驴百里自还乡终成一疑,难有魂灵驾驴得归?

32、怪坡(献给鬼话的济南朋友共讨论)
  外环,某路段,常被人称“怪坡”,多年前吾就甚兴趣盎然,曾多次驾车亲驶多遍,觉路稍陡,并无异感。此地事故常发,却广为人知。某日有胞胎二人,皆驾车一离家一返家,相向而行竟于此路段相撞共亡。因此处车祸频发,路政部门拨专款减坡修缮,以期减少事故,然多次修整却见效甚微,五一期间此处每日大小祸事不下五宗,每日均有人亡(详见报),传此地怪异事件层出不穷,此真怪坡也!!!!

33、阁楼碎尸
  某县,火车站旁有一楼名曰:xx大楼,高五层,上有一小五间通厢阁楼,做旅社用。某日夜,一沪籍旅客居之,翌日,清洁客社,未见客,疑已离,床下遗二包,取之查看,现断臂肢若干。警寻之,未果,后常有断尸显现,五日而终。警监之,无人入,尸何来?后,此阁楼拆,五楼人夜常闻顶有剁刀声,人心惶惶也。


34、爱孙
  某人,年少离家十数年,某日携妻子探家,于老母坟前祭奠,其子年幼好奇随父母前往。夜夫妻皆梦其母言曰“孙好,留其玩之”翌日,子忽病,烧而不退,昏迷不醒,四处转院求治,不见其转。请神汉解,于母坟前大祭,归则儿好,问其曰“梦一老人留其耍,甚痛爱”皆宽心,告慰老母,深谢。
  

35、亡人改字
  某老,生前出书数部,乃当地之名家,因年老而病故。其子遂请明事者以料理丧葬事宜。翌日夜,忽有一梦,其父高堂而立,大发雷霆,怒斥其子不学无术,无文学之修养,并亲教一字“奠”,其梦惊思其梦,不得其解,思其严父,必有道理,至灵堂观其父遗像甚多感触。猛然上观,见其巨型“奠”字,竟少写中间一横,忙找人查之,果是错字也,大惊。余人甚感老人毕生之严谨,死仍不放,实乃一学者也。

36、屋脊瓦
  某农人,生性刁钻刻薄,常年外出打工,甚自得。某年回乡,欲盖新房,显在外之成功,至瓦厂购屋脊盖瓦,嫌价贵对瓦商百般刁难,并对其瓦评曰“吉祥如意倒是有福气,可是三个圈套一起就不好了,四个圈叫奥迪!两个圈叫同心多好呀!”瓦商解:三圈乃天、地、人三才具阵,不宜随便取之!其不听,坚要四圈相套奥迪型,瓦商无奈尊其言制之。谁想不出一年其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具毙于新房内,当地更盛传此为鬼屋,至今无人敢近。

 37、借烟
  98年秋夜,吾巡夜,至市郊某河沟路旁,同事下车小解,余吸烟相待,忽有人车后转来借烟、火,互不相识遂觉尴尬,闲聊几句一释其尴,其言谈甚雅,颇有君子之风,自称某校教工。忽同事归,笑曰“自个叨咕嘛哪?”忙引见,回头确无人,讲与同事,其言曾有某校教工夜归坠此沟亡,远见有烟头或明或暗浮于黑夜河沟中,心骇,提车速离,至今心有余悸,难鬼怪也外出寻烟乎?借与不借不知有何不同,

38、英雄山
  泉城有山,名英雄(原名四里山),49年始建,68年竣工,山巅建毛泽东题词‘革命烈士纪念塔’。乳白色,花岗岩砌成,平面呈长方形,通高34.64米。自建成至此,常有不明事为群众广为流传,最奇事为早年某雷雨日,突降霹雳直劈塔顶,竟将其花岗岩多棱顶击碎,
  后有好事人查言该日为主席忌日,少人祭祀,神自怒,劈塔以警后人。多有商贩常聚于此,实有对先贤之不敬,然天降霹雳乃世之常情偶中于山顶石塔也非不能之事。

39、牡丹谜案
  某年,某地,某名画家,忽暴死。查,无果,得一无字信,内有铅笔素描牡丹一幅,形象逼真栩栩如生,其脉理花纹细微曲折,摹绘如生。细观之,其细微处如有千万异符暗自涌动,诡异非常,妖艳媚人。寻名画师审之,初叹妙极精微,细观之高呼内含玄机,现世必祸起!是夜画师轻生而去,警有二人视牡丹图者离奇自杀,一观者疯癫无常,遂得严视,调精兵以细研。见图者或警员或画家或名流无一幸免历时数月前后计一十七人亡,一人疯癫!至此,此案成一悬案,其名牡丹谜案。封档,遗留后人解。

40、雾夜狂魔
  96年年底,某市,天降浓雾十数日连绵。有一男借雾行凶,不为财,不为色,骑车行市中或晨暮中或晚雾中,遇单行女性举刀刺之,中脸者芳容毁中臀者皆有之,一时间谣言起,民心乱。屯重兵以擒之,然数日无果。其行踪飘忽,目标不定,雾中作案,一刀即离,学生工人皆有伤者。高层愤调数百警力蹲点数日,终得擒然其人为一诚实务农者,无不良嗜好,无犯罪前科,无做案动机,众邻中口碑颇佳,入狱前后其神情秃废似无魂躯身,审之数十日无果,疑其有神精不常,医协查惊其大脑似昏睡状!突一日如梦方醒,竟不知先前其虽为,严密审查,无果,释放,责其家人严管之!

41、墙缝里的女孩
  某高校外迁城郊,曾有一女二民工失踪,查的数月不得其踪,建校数月,有卫四人,两起夜巡,至某教学楼内,见一白衣少女飘忽而过,遍寻整楼门窗紧闭,其影不知何从,次夜又现其影,四卫严密搜寻,仍不得果!后常与午夜现之,得其时,蹲其点,终得其与某楼道处出没,细观之,实壁,却有腥水成片渗出,警觉,破墙得女尸一具,乃其失踪者也,后查二民工终得破,乃其二人奸杀封墙,后白衣女再未现,终魂归其乡。

42、为财?为命?
  市郊多山,盛产花刚,各村皆建石场,采之无度,各取所需。日久,山渐少,有管理以制之。不想,偷采日重,常有夜间放炮者扰民,视法规、民声而不顾,敛财无数。某日夜,有盗者窃巨石以用之,谁想行途中石炸,死伤多人!山民皆怨滥采无度,欲祭山神以求自保,盗者窃笑其愚昧,更有村官者置天地神灵于不顾更肆无忌弹。又一日,忽有一山崩,巨石翻滚,河流横断,毁庄数座,伤人无数。思来想过还是古人语“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但存方寸山,留与子孙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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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10-24 23:14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半文言都出来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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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5 02:53 显示全部楼层
恩,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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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发表于 2008-10-25 12:20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10-25 02:53 发表
恩,斯文

管你斯不斯文呢,接着上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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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aisz 发表于 2008-10-25 12:47 显示全部楼层
啊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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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5 13:11 显示全部楼层
晚点在发,2点半还有个招商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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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6 15:45 显示全部楼层
⒈如果有一天你不知为什么狂上厕所, 那么, 到了第21次的时候, 你千万不要向厕所底下看, 因为下面会躺着一个七窍流血满目狰狞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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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6 15:45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有一天你在半夜突然醒来就听到一个婴儿凄厉的啼哭, 那么, 请你注意有没有一个女人哄他的声音, 如果没有, 那么, 你听到的所谓的婴儿的啼哭很有可能是从冥界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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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6 15:46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你身体的某些地方的肉随着心脏的率动跳动着, 那么, 在这个时候, 你的灵魂最容易被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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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6 15:46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有一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医院坐电梯, 你走进去却忘了按去几楼, 那么, 当电梯停下来开门时, 你千万不要出去, 因为那层一定是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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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6 15:47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有一天你在夜晚(0点9分以后)醒来, 感觉依靠在枕头上的脖子好象被人轻轻吹了几口寒气时, 那么, 你的那张床可能曾经死过人, 或者那张床占有的地方底下埋了尸体, 那说明他想告诉你, "你压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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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1 显示全部楼层
古校鬼事
周许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早上8点有节选修课,可现在已经7点50。看来今天要迟到了。想到这里他不免皱了皱眉头。教这节选修课的老师据说是学校里脾气最怪的,而且很古板,最恨得就是迟到的。听说有一次一位学生迟到了,对他的处理方法有点微词,要不是那学生的班主任出面说情,处分是背定了的。学校里的老师都住在离教学楼不远的新落成的教师公寓里面,那里环境好离教学楼又近,只有资格老的教师才被分进去,多少人抢着往里面挤。可他偏偏不去,还住在以前的老公寓了,至于为什么当有人问他的时候总是摆摆手,并不言语。就这么个怪人偏偏让周许遇上了,而且还迟到了。不知道今天他要怎么处理自己。周许想着,走出了男生宿舍。

到了教学楼已经是8点20了,该上课的已经开始上课了。教学楼里一片静悄悄的,连一个走动的人影都没有。周许一心想着上课也没有在意。他要上的课因为是选修的,所以被安排在了8楼顶层,最快的上去方法当然是坐电梯了。不过今天电梯碰巧坏了,一个醒目的“电梯维修中”的牌子放在门口。就那么巧。周许喃喃着准备爬楼梯。但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了一丝光线闪了一下。

咿?那个电梯居然能用了,从开学到现在那个电梯从来就没人用过,今天居然修好了,那个上的按钮分明亮着。因为赶时间,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了,一阵超重的感觉过后电梯往上升了去。不知道是电梯走的慢还是时间过的太慢,约莫过了5分钟电梯还没停下来。周许有点着急了。就在这时,他看见电梯的门缝里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惨绿惨绿的光。那光越来越强最后整个门缝都被那光线添满了。好象有什么东西正试图进来。周许冒了一声冷汗,他不知所措的站在电梯里面,静静得等着,等着他也不知道等的是什么的东西。就在这时电梯突然一震,那惨绿的光消失了,门猛的打开了!

“你...”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位老师,老师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把他拉出了电梯,“过来,跟我到办公室。”一种严肃的不容抗拒的声音。电梯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了,周许木然的跟在老师后面,迟到也好旷课也好都随便他了,知识他不明白为什么从楼下到楼上用去了大半节课的时间,在电梯里面那光是什么东西?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坐。”老师干脆的指了指凳子。周许愣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想也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就顺势坐了下去。

“刚才你是坐电梯上来的?”周许很奇怪他怎么问,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都看见了什么。”周许把自己在里面的经过都告诉了他,他一边说着老师一边点着头,似乎那个电梯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许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只是脖子上多了一个用红线牵着的樊文符咒。那是老师给他的,他说他很早以前就对中国古代的神怪风水之类的东西感兴趣,颇有研究也查过不少文献资料。这次他遇到了不应该遇到的东西,所以让他带上这个。老师说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来到这个大学。那年他来到这所大学查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了这个电梯的事情。当他来到电梯口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瘴气。后来问起同事才知道,原来几年前的一个早晨,清洁工来教学楼打扫卫生。当他打开电梯门的时候看见了一具尸体,说的好听点那叫尸体,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一堆肉饼啊!整个人像是被很重的东西压烂的。听法医说人还不是一下死的,而是慢慢被碾成肉饼的,就是说他被压扁的时候还活着!但是丝毫找不到他杀的痕迹,而电梯里又有什么可以把人压成那样啊。因为没有线索,案件也就这样搁置下来了。谁知道1个星期后的一天又有一个维修电路的死在这个电梯里了。死状居然一模一样!警察也拿这个件事情没办法。学校里就流传开了电梯受诅咒的谣言,校里面没办法只有把电梯封了,并且不准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
学校里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有人问起也就是一句电梯坏了打发走,于是他就在这所教学楼旁边的职工宿舍住下了,准备慢慢研究。说来也巧,正在他没有头绪的时候,周许闯进了电梯里,还遇到了那么些古怪的事情。他也想借这次机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当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周许临走的时候叮嘱他再也不要去那个电梯里面。

转眼间一个学期过去了,周许因为大4了想留在学校实习一段时间再走,所以这个暑假留下了。一天夜里,他接到学工部的电话,让他去老教学楼搬东西。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因为放暑假,人都走完了。教学楼显的格外的冷清。

周许望了一眼黑糊糊的楼梯,决定还是坐电梯吧。巧的很,那个平时好着的电梯又坏了,而那个一直没用的电梯却闪着灯... ...

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周许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了,慢慢的升了上去。周许不自觉的想起了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候电梯突然一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电梯中间,然后碾过去,停了下来。周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这时电梯的灯灭了,不详的预感升到心头。

有光。在黑暗中他感觉到了光。绿色的,在电梯门的门逢里!

光越来越强终于填满了整个门逢。周许死盯着电梯的门,他感觉那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在往门里挤。那光像是绿色液体一般,竟慢慢的渗了进来。光滑的电梯壁反射过来的绿色的光映在周许的脸上竟是如此的狰狞。一缕光慢慢的游走到了电梯地板的中间,突然它抬了起来!这个他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光,那分明是一只被压扁了的手!

周许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那只手扶这地板,像是很用力的抓着,慢慢的门逢里竟挤进了一个头。碎裂的分不清了五官,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气味。它用力的挣扎着,哀号着。那声音像是在哭泣,却又像是在愤怒的咆哮。挣扎中它的身体已经进来了大半,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周许的胸前。它摇曳着干瘪变形的手,眼看就要抓到他了。忽然周许想起了老师给他的符咒,他从衣兜里拿出来,不顾一切的伸向了那东西。在一阵猛烈的震动后,电梯停了下来,绿色的光也消失了。

周许摸着手里的符咒,它已经被汗水浸泡的湿透了。

经历了这件事情周许也不敢再在学校呆下去了,在和恩师匆匆告别了之后,就走了。那个电梯至今没有人用过,不过听他们说,要是在月朗星疏的夜晚,会看到老教学楼的那个坏掉的电梯有绿色的光在那里上上下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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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2 显示全部楼层
孩 子
      
妻子离婚以后,我便光明正大地和男友同居在了一起。
妻子走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要,还给我们留下了一大笔钱,一幢房子,还有一个才满月的孩子。
      
坦白地说,
我和男友的日子是幸福的,
我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们拥有自己的小小世界。
男友是一个很年轻,很害羞的大学生。
他不爱说话,说话很小声,笑起来脸上居然有两个酒窝,比女孩子还好看。
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们常常玩一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我们的生活总是很新鲜,很刺激,
有时候我是老公,他是妻子,
有时候我是男朋友,他是女朋友。
我们都很投入,
动情的时候,真的会有笑有泪。
男友对我的孩子很好,比任何一个母亲都还要温柔,
看得出来他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恨不得这也是他的孩子。
我会不会怀孕?
有一个男友依偎在我的怀里突然问我。
他的眼神居然像少女一样羞涩又惶恐,给我带来了强烈的快感。
原来这个游戏,他比我还投入角色。
不会。
我柔声说,
抱紧了他,
朝朝暮暮。
可是从那天起,
他似乎摆脱不了这样的角色,
每次缠绵以后都会焦虑不安地问我,
我会不会怀孕?
我真的会不会怀孕?
就像所有偷尝禁果的女孩似的紧张不已。
你怎么可能怀孕?
有的时候,
我开始厌烦这样的游戏,我很想这样说。
看着他清澈纯真的眼神,又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投入角色,
他越来越焦虑,
甚至买回来很多测孕试纸,一张一张反复地测试,
他甚至悄悄听保育广播。
我究竟会不会怀孕?
他还是一遍一遍地问。
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终于忍不住对着他大叫,
你是个男人!
他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流泪,抱着我的孩子,
温柔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我不怕怀孕,
可是孩子万一不是你的怎么办?
我好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从那天起,
他每天都要抱着我的孩子流泪,
看见我的时候,
他走了上来,
拉住我的手。
我的孩子一定是你的,
对么?
他的嘴唇不停地发抖,忐忑地说。
我终于到了极限了。
我厌恶地推倒他,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滚!
我咆哮。
他全身剧烈地颤抖,用几乎绝望的声音说:
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么?
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冲出了大门。
等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打算告诉他我们分手的。
他穿着孕妇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他的痛苦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僵硬地透着甜蜜的微笑。
他的腹部高高地隆起,孕妇装上全是血迹。
我的孩子也不见了,
因为他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我的孩子塞了进去,然后用线缝上。
他临死的时候,
用血写了几个字在墙上。
我有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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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3 显示全部楼层
人树
她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笑容还有些拘束
      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偶尔会擦擦眼泪
      那是个多好的男人啊,她一遍一遍地告诉我
      这几年她过得有些难,衣服也开始褴褛了起来
      可是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苍白的脸上就会有些血色来
      
      我知道她曾经活过那么一次的
      也许残忍的不是背叛,只是时间
      
      有个朋友告诉我这个世界是疯狂
      所以我们必须疯狂地生活
      不用在乎很多事情
      
      他在乎,我其实明白
      眼前这个女人也在乎
      
      只是时间总是让我们遗忘很多东西
      爱过谁,恨过谁
      在什么时间,对着谁痴痴地微笑
      
      我安慰她,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爱的故事
      
      我的人生留在了他那里
      她怨恨地说
      可是那些温柔的片段,可恶地印在回忆里
      就像影子,永远摆脱不了
      只有在黑暗里存在
      我恨他
      但是离开了他我该怎么办?
      
      她把我引进暗房,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像一棵树的树根一样,躯干已经变得扭曲,身体盘在一个大坛子里
      
      我的手段很高明的,他还活着,女人笑着说
      我把他的骨头全部打碎,然后从琵琶骨穿进钢钉把他支在坛子里
      再切掉他的嘴唇,这样每天就可以灌溉粮食进去
      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也许爱一个人,就应该把他变成植物,养育着他
      而且不管时间怎么变换,不管他的枝叶怎么伸长,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女人在我面前咯咯地笑
      
      我在他要离开我之前,就有了他的孩子
      
      她俯在男人变形恶臭的身体上,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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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4 显示全部楼层
蛇                       
                          因为羁绊太深而握紧双手的人们会变成蛇。
      
       我和一个小男人生活在一起。
       他不抽烟不喝酒。
       他每晚十点睡觉,早晨八点起床。
       他饭后洗手。
       他会在我身旁,轻轻地放下东西,轻轻地说话。
      
       虽然和他结婚是父母之命,但这样的生活也不能说是不好。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过得很幸福,他非常细心地照顾我,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考虑得非常得周到。
       我已经过了充满幻想的年龄,现在的我,需要的就是这种安稳。
       毕竟激情只能维持一瞬,而平淡才是最真。
      
       这样的生活,即使乏味,谁会主动想要放弃?
      
       丈夫未出世便失去了父亲,由他母亲一手带大。
       也许这就是铸成他性格的决定因素。
       他依赖他的母亲,依赖得超乎想象。
       一个年近三十的大男人,还会在母亲面前撒娇,
       他母亲每次出门,他都跟在后面。
       他每天睡觉前必须和母亲打招呼,
       如果在外地,一定要打个电话,
       甚至在我们结婚前,他还和母亲睡在一起。
      
       他的母亲也和他一样,能把一切都考虑得非常周到。
       不用你告诉她什么,不用你的眼神暗示,她总会让你的生活没有任何担忧。
       这样温柔的人,如果有一天突然从身边消失,那应该非常可惜吧?
       甚至,
       有些可怕。
      
       真的有一天,他的母亲去世了。
       在我们结婚后不久。
       走得很突然,睡觉的时候被人活活勒死了。
       我站在丈夫的旁边,我感觉他的世界的所有阳光被人带走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pol.ice神神秘秘地在母亲的房间里调查了许久,然后神神秘秘地离开。
       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只有法医临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我欲言又止。
       他欲言又止。
      
       他终于只说了一句话:
       你婆婆像是被很粗的绳子勒死的,但是有一点我们都很奇怪。
       非常奇怪。
       她在笑,
       死的时候在温柔地笑。
      
       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悲伤总是可以随着时间走出来的,
       思念就不可以。
      
       失去唯一的亲人后,丈夫对我更好了。
       他把所有对母亲的爱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包括所有的依赖。
      
       我理解他的感受,可渐渐我已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忍受的。
       那种依赖,真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像,被一条蛇紧紧缠住一样。
      
       无论我走到哪里,他总是跟在后面。
       在家是这样,上街是这样,甚至有时上班都是这样。
       他甚至想辞掉优越的工作,天天守在我旁边。
       我最受不了的,是一个男人会像女人一样,睡觉时从后面紧紧抱着我。
       那不像普通的拥抱,
       那更像一条蛇缠着我。
      
       这种生活是畸形的,不论在某些人眼里是一种幸福。
       考虑再三,我决定离婚。
       我做得很绝,用很强硬的态度威胁他签字。
      
       他在我的面前哭得像个女孩子。
       他要求我让他拥抱着过最后一夜。
      
       啜泣。
      
       他死死地抱着我,缠着我,即使我已经感觉窒息。
       他说着曾说过的每一句山盟海誓。
       他颤抖。
      
       而我,突然想起了去世的婆婆。
       一种巨大的KB笼罩着我,我开始挣扎。
       他死死地抱着我。
      
       忽然,丈夫不动了。
       我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一根粗大湿滑的东西慢慢绕过我的脖子。
      
       他的身体还在后面紧紧地抱着我,
       可他的头却转到了我的前面。
      
       不要离开我,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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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5 显示全部楼层

      
       她是一个很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她随时都可能自杀。
       她自杀过许多次。
       我是她的心理医生。
      
       我成功地控制住了她的病情,这样的病人,我处理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
      
       她把我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我曾经告诉过她,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扇门。
       那是通往幸福和快乐的门。
       我只是帮她找到了那扇门。
      
       她说,我不是帮她找到了那扇门。
       我其实就是那扇门。
       漫漫人生,其实她曾经过许多扇门。
       可惜每一扇门她都没有敲开,而是把她隔绝在深渊里。
       所以,她常常绝望。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
       可惜,她是病人,我是医生。
       我还是一个专业的医生,
       凡是专业的意思就是像机器一样冷漠。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结婚了。
      
       我也许是她的那扇门,但我的那扇门绝不应该是她。
      
       她是个敏感的女人,自然意识到了我的回避。
      
       她开始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我,轻轻推开房门的时候。
       一丝亮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才会微笑。
      
       我知道她在卑微地乞讨,
       一扇偶然会开启的门,
       施舍的点点亮光。
      
       我的专业告诉我,
       这一切不会改变,只会变得更糟。
      
       我的决定很残忍,
       我蹲下来,
       我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
       我告诉她我没有爱过她,
       我宽慰她如果放弃一切都会好的。
      
       她默默地听,
       懂事地点头。
      
       我知道这样很苦,
       所以我们才会生病。
      
       临走的时候,我嘱咐护士看好她,
       迈过了这一关,她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一切都会好的。
      
       就在第二天晚上,我被一阵闷响的,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
       她来了。
       我回头看看,妻子在卧室织着毛衣,好象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用力地敲门,
       用力地希望有一丝阳光能照在干涸的脸上。
      
       这个时间我能怎么做?
       我只能选择残忍,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是这样,
       敲打着一扇永远不会开启的门。
       那么,这扇门既然永远不会开启,
       门外有没有阳光,
       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声让我心里猛地一震的巨响,门外再没有了声音。
      
       我打开门,她倒在了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我这才明白心里的那扇门如果彻底关上,
       生与死对有的人已经不再重要了。
      
       法医来了,用专业的语气告诉我,她是活活撞死的。
       用来敲击房门的,不是手,
       而是她的头颅。
      
       看护她的护士也来了,我没有责怪她,
       最应该被责怪的人其实是我,
       我是杀人犯。
      
       护士冷冷地看着我,用专业的语气告诉我,
       她是应该颅骨骨折造成的死亡,
       我随口说我真没想到她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撞门,
       护士的眼神突然变了,深吸了一口气,用有些恐惧的语气说:
      
       “昨天晚上,
       她就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她的手和脚,
      
       全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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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6 显示全部楼层
转 角
       我第一次到她家里的时候,吃了一惊。
       她家里真的可以说一个转角都没有。
       或者可以说本来应该是转角的地方,都被做成瓶颈一样圆润。
      
       她的脸上始终没有血色。
       有人说只有长期活在梦魇里的人脸上才会像这样没有血色。
       我爱怜地从身后拥住了她。
       她的声音是有气无力的,声线也是颤抖的。
       她准备告诉我,
       那个故事。
      
       她小的时候曾有一段幸福的时光,
       奇怪的是,
       似乎每个人只要是幸福的时光便终会被夺走。
      
       经过一些悲伤的挣扎以后,父母终于分开。
       她的母亲是一个护士,
       她跟着母亲搬到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记忆里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医院。
       错综复杂的老式建筑,
       到处都是房间的转角,楼梯的转角,走廊的转角,
       诺大的医院总是仅有寥寥的病人,
       每个房间好象都可以随便出入,没有人干涉。
       空荡的走廊,
       风声中总有一些私语般的声音。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任何地方都是充满乐趣的。
       她总是一个人在沉寂的医院里玩耍,
       在长长的走廊里聆听自己孤单清脆的步伐。
      
       直到她发现了那个男孩,
       总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
       那个男孩会慢慢地伸出头来,
       他的头发有些长,柔顺地垂了下来。
      
       男孩总是在她附近的转角出现,
       安静地,有些痴迷地望着她,
       慢慢地伸出头来,
       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每当她想靠近,
       男孩就会像受惊也似地缩回头去,朝某一个特别的方向逃开。
      
       日复一日,
       男孩的脸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转角,
       却从来也不靠近,
       总是逃。
      
       有一天,
       她终于可以顺着男孩逃跑的方向找到他每次逃去的地方了。
       医院的每个房间似乎都是一样的,
       同样的大门,
       同样的陌生。
      
       大门里是安静祥和与奇怪的恶臭。
       一个女孩赤裸地躺在福尔马林里。
       她的胸腔和腹腔都被打开,里面被掏空。
       女孩的脸还是那么安静,好象还带着一抹微笑。
       她发现那张脸和自己是多么地相象。
      
       男孩就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福尔马林里的女孩子。
       像是在欣赏蒙娜丽莎的微笑。
       他回过头来,用同样痴迷的表情看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
       就好象做了一场噩梦,或者置身于地狱一样。
       不论走到哪里,
       男孩总是会从某个转角慢慢地伸出头来,
       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还是痴痴地望着她。
      
       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几乎疯了。
      
       所以终于有一天,她故意站在了四楼的转角旁边。
       四楼的转角和别处没有不同,只是旁边的栏杆坏了很久了。
      
       男孩被推下去的时候,表情还是那么痴迷。
       所有人都断定这是一场不幸的事故。
       渐渐地,人们都淡忘了。
       可是她却像是中了某种诅咒。
       每当附近有转角的时候,
       她都害怕突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慢慢地伸出头来,
       然后有些长的头发慢慢地垂下。
      
       任何时间,
       任何地点,
       巨大的恐惧总是让她几乎窒息,
       就像是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转角,
       一瞬间将她淹没。
      
       不可否认,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她只能制造一个没有转角的房子,躲避恐惧的折磨。
      
       这不是一个关于鬼怪的故事,却让我毛骨悚然。
       鬼怪总是在人们心里,
       总是在心里的某个转角,
       阴魂不散,
       等待将我们吞噬的机会。
      
       我还没有来得及守护这个可怜女人,
       噩耗就传了过来,
       当我匆忙赶到的时候,
       她安静地躺在了街边的一个转角,
       她的表情是那么安静,好象还带着一抹微笑。
       就像蒙娜丽莎一样。
      
       法医从旁边站了起来,
       我正有许多问题,他却把脸转向另外一边。
      
       最后法医才注意到我,他有些抱歉地微笑。
       对不起,
       他说,
       又指了指那边,
       也是一个转角。
      
       “我看到一个奇怪的男孩子,
       他的头发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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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6 显示全部楼层
欧 阳
    从欧阳死的那天起,我们都不再纯洁了。
    
    从那一天起,妻子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理解,
    她是太伤心了。
    遇到不幸的人们总会在两种时候不太表露自己的悲伤,
    一种是他够坚强,
    一种是他明白自己走不出来了。
    
    欧阳去世的这些日子来,
    我也浑浑噩噩的,
    好象一瞬间就忘记了许多事情,
    即使是对欧阳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伤感。
    我只知道,
    我要安慰身边的这个女人。
    
    我走到妻子的身后,
    我尽量走得很轻,很轻。
    她正在冲咖啡,
    浓的,黑咖啡。
    
    碰的一声,我撞倒了她身后的椅子,
    她回过头,
    我故作自然。
    她的表情忽然难以名状,
    有一些难过,
    一些孤独,
    一些恐慌。
    
    欧阳的离开已经成为我们这段时间天天想起却又不敢面对的事情。
    妻子在回避,
    看都不看我一眼,
    只是在我面前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打扫卫生,清洗衣物,浇水培土,
    渐渐地,我已经习惯,
    被她忽略,
    就这样看着她。
    
    每天晚上,我还是会俯在她的耳边,用最温柔的句子来安慰她。
    那些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
    她也曾给我的句子。
    然而现在,
    妻子只是把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不住地颤抖。
    
    原来寒冷能让人颤栗,
    回忆也可以,
    妻子陷在了对欧阳的回忆里,
    就遗忘了我,
    这是让人最无能为力的事情。
    
    终于,这个家已让我感到陌生,
    还有孤独。
    一个陌生的女人,
    天天在我面前演出着伤心的默剧,
    太过投入的她,
    却忘记了唯一观众已经黯然离场。
    究竟还剩下什么,
    还深深铭刻在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我决定离开,
    于是大步走出家门,
    推开门,
    我看见一个老人笔直地躺在地板上,
    没有眼眸,
    但我知道他正看着我。
    
    你要离开了?老人问。
    我说是。
    你明白我们为什么会离开么?
    我说是因为孤独罢。
    老人摇摇头说年轻人,有的人即使再孤独也不会离开的。
    是因为遗忘,
    如果已经知道被遗忘了,你还会不会在那里等她?
    
    谁遗忘了谁?
    还是,
    我们遗忘了自己?
    
    最后,我还是决定向妻子告别,
    她在煮咖啡,
    浓的,黑咖啡。
    
    我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
    
    你还记得,
    多年以前曾斩钉截铁紧紧要拥抱的某个人么?
    如果早知拥抱之后迟早要相忘,
    你还是不顾一切张开怀抱么?
    
    妻子没有理我,
    只是一颤,
    恍如隔世般回过头来,
    对着墙上我的黑白照片,
    说,
    欧阳,
    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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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6 显示全部楼层
颠 倒

      你是害怕了么?
      还是,
      你很想他。
      
      在怪事发生以前,我们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宇。
      他就像班上可有可无的一份子。
      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
      
      他太普通了,
      走路轻手轻脚,
      不喜欢抛头露面,
      你撞到了他,
      他会先说对不起。
      
      我曾经想,
      这样一个人,甚至死了,我们都不会注意到吧。
      可是,
      他才死去一天,
      我们谈论的都是他。
      
      宇死掉的第二天,怪事就不停地发生。
      各种各样恐怖的留言和怪谈开始流传了起来。
      可能是人出于对死亡的未知带来的恐惧,
      所以才会编出各种各样的怪谈来解释死亡,
      可是这种解释,
      总让人更加恐惧。
      
      值得讽刺的是,
      一个生前人人都不会正眼去看的人,
      死了才成为了被关注的焦点。
      
      当人心惶惶的时候,
      我注意到了一个女孩子。
      她是宇的女朋友。
      
      女孩和宇一样,不受人重视。
      没有个性,不够活泼,相貌平凡。
      从宇死了到现在她一直都很平静,
      所以我注意到了他。
      
      当所有人安静的时候,我们只会注意到那些喧闹的人,
      相对,
      在所有人喧闹的时候,我们才会注意到那些一直安静的人。
      
      女孩保持着这种安静,
      直到有一天,
      发生了一件我永生难忘的事情。
      
      那天,我们的毕业照洗出来了。
      可惜,宇没有赶上和我们合影,
      不过,
      如果他赶得上,
      那么谁又会在乎他的存在?
      如果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
      那又何必赶上?
      
      拿到照片不久,女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很怪的一声,
      恐惧,惊讶,
      绝望。
      
      全班人都回过头看着她。
      
      她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
      
      里面有216个人。
      
      全系加上老师,一共有216人。
      当然除了宇。
      
      然后,女孩的第二句话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那天,我没有来。
      她说。
      
      每个人拿到这样大型的合影照片,第一眼总是去关注自己。
      谁会去认真数有多少人呢?
      多出来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每个人都颤抖着双手开始点算照片里的人数。
      
      “真的有2,216个。”
      
      一个女生先点完,颤抖着说,然后昏了过去。
      人们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后来,有人拿着照片和系里每个人参加了合影的人仔细核对,
      除了宇的女朋友不在之外,
      每个人都曾出席,
      也没有任何外人参加,
      相片里其实只有215人。
      
      于是,大家用很恶毒的眼光看着宇的女朋友。
      仿佛她是恐惧的制造者,
      她很仓皇,只是埋着头,不敢顶撞。
      甚至有的女生,当着她的面叫她疯子。
      
      原来恐惧也能引起人的愤怒,
      或者,人常用愤怒来掩饰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是相信她没有说谎。
      我把照片放得很大,挂在墙上,天天出神地看。
      终于有一天,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得意地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她,埋着头。
      我把照片,扬扬。
      
      我知道谁是多出来的人了,你看这里。
      
      我指着照片的一角,人和人间有个淡淡的影子,不仔细看绝对不会注意。
      是一双光着的脚。
      一个人在那里倒立着。
      
      别担心,只是有人恶作剧,
      你只是,太紧张了。
      
      我安慰着她。
      
      她埋着头,没有说话,
      手急促地搓着裙子,
      半响只说了一句话:
      
      宇死的那天,
      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头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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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7 显示全部楼层
腐 烂

      肮脏而湿润的地板,恶臭又冰冷的空气。
      
      一个简陋的土炕上躺着一排干瘪的人影,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
      炕旁边,有一具深度腐烂的尸体。
      
      虽然戴着口罩,可我还是几欲呕吐。
      我把录音笔小心地对准土炕最里面那老人的嘴。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
      谁能相信,
      世上有这样悲惨的人活着。
      
      死去的是谁?我问。
      老人瘦得像个骷髅,眼眶深陷,屋里没有电灯所以光线昏暗,所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瞎了。
      是我的大儿子,老人说,他想离开我,所以就死了。
      
      老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肩膀附近有的地方有细小的破皮,似乎可以看见肋骨。
      我打量了一下他身旁油腻破烂的被单,有一个空当,还有被翻开的痕迹。下面露出一些黄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好象真的是有人离开了。
      于是那个人就死了。
      
      这样活着,
      我们都明白死了可能会更好一点。
      但是,
      人总是喜欢本能地选择痛苦地活下去。
      这就是人的精神,
      也是人的悲剧。
      
      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了,我的女人丢下了孩子离开了我。
      老人的声音气若游丝。
      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我这一家人再不依靠任何人,任何事,我们要自己活下去。
      
      我怜悯地看看床上躺着的人们,
      他们有男有女。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
      
      只是选择活着,
      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忍住颤抖,
      问老人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
      都是自己选择躺在这里的吗?
      
      老人的眼里突然在黑暗中发出带着渴望和骄傲的目光。
      他说:
      一开始,是我要他们留下来的,现在他们,谁也不能离开了。
      然后,
      我们继续,
      在繁殖。
      
      不信,你揭开被子看看。
      
      我头皮一阵发麻,
      用不止抖动的手鼓足勇气揭开泛黄的被单。
      
      被单下的土炕上,
      长着密密麻麻的血管,
      从老人的身下发散出来,
      连接着每一个人,
      他们瘦如骨架的身躯上都爬满了血管。
      
      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在大儿子的位置上,有一些断裂了,但断裂的血管纠结在了一起,盘着了一个婴儿的形状,
      婴儿的头部已经成型,头盖骨却还没有完全合拢,里面是微微蠕动的血管和神经。
      
      这是我的孙子。
      老人惨淡的脸上扑满了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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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7 显示全部楼层
轮回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抱里,
      吻软的嘴唇,
      如花瓣贴在肩上。
      
      “你,
      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么?”
      她问我。
      
      “死的滋味一点都不痛苦,
      我死过许多次。”
      她说。
      
      “其实生和死只是人的一段旅程,
      我们都不记得如何开始,
      又何必在意怎么结束呢?”
      
      “可是,
      为什么,
      我被卡在了这段旅途之中?”
      
      “每次我死去以后,很快又会回来。
      不管我是淹死,电死,毒死,
      死到最后的感觉都是一样。
      死的感觉是,
      你突然觉得什么都明白了,
      也什么都不会想了,
      或许什么都明白了我们都什么都不会想了。
      眼睛前面有一些亮光,
      或者是五彩缤纷的幻象,
      你的身体感觉被温柔地撕扯成碎片,
      你没有力气,
      会被隐约的温暖带走。
      或者只要能感觉到一点温暖,
      你都会不自觉地跟着离开。”
      
      “你感觉得到,
      它正在带走你。”
      
      “所以,
      请一定不要离开我。”
      
      她很认真地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美。
      我不忍心打断她的幻想,
      她本是应该幻想的年纪。
      
      后来的某一天晚上,
      月光如水,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套衣服
      我的车轻轻地就把她卷了下去,
      车子撵过她胸腔的时候,温柔地一沉,然后继续向前压碎颈部,把头颅挤到一边,
      我感觉得到,
      她的嘴唇被磨得稀烂。
      
      做完这一切,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她不会回来了。”
      “我要你保证,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妻子的声音很冰冷,
      自从她出现以后,
      她一直都这样冰冷。
      
      逃离现场的我脑子一片空白。
      
      一切都结束了么?
      既然许多事我们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结束,
      那我们为什么努力停止?
      
      杀了她的以后,
      我有些怀念她,
      怀念她温柔的嘴唇,
      既然明知会牵挂,
      为什么要结束?
      
      或者就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不想结束的结束,
      人活着的时候才会苦。
      
      拥挤的人间,我开始徘徊欢场,寻找其他短暂的快乐,
      只要有一丝的温暖存在,
      都会把我带走。
      
      我想起她说的话,
      死的感觉就是哪怕是再短暂再微弱的温暖你都会如获至宝。
      那么,
      究竟死的是她,
      还是我?
      
      直到有一天,
      宿醉的我回到家里,
      她却站在我的面前,迎接着我。
      
      她就是我的妻子,
      有着温软的嘴唇。
      
      “你能告诉我,
      死的真正感觉么?”
      我喘息着问。
      
      她微笑着,
      把我像个孩子一样拥抱在胸前,
      轻声说:
      
      “死很孤独。”
      
      这样在孤独的世界里不断抛弃着自己的轮回,
      就是我们,
      至上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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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13:48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她是在十三岁的时候有了这个名字的,
    这个名字就叫十三.
    
    起他名字的人叫作福叔,是个喜欢赌色子的单身汉。
    她现在连福叔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只还记得福叔有只母狗叫福嫂。
    福叔是在窑子里面和一个有钱的大爷争个叫小翠儿的婊子被打死的。
    
    然后十三又开始了流浪,带着福嫂。后来福嫂生了一个叫福弟的狗也就死掉了。
    
    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呢?十三自己也忘记了。
    就像她忘记了自己饿过多少次一样。
    她没有门派,没有一套全的剑法。她是实力是靠一次又一次的实战获得的。
    就杀人方面,她是个专家。
    
    她今年应该是二十岁了,如果福叔收留她的时候猜她十三岁是正确的的话。
    多好的年纪啊,似乎是该掌握一切的时候。
    她却背着满身怕人的刀疤,藏身在城隍庙的佛像后面。
    那段时间人们还传说着那里老是闹鬼。
    
    没有事情的晚上,她就会和福弟一起打望着对面的大院。
    那个大院的主人叫雪初晴,大家都叫她雪大小姐。
    
    雪初晴,雪初晴。
    
    大家都是这样私下议论着她,当面还是很郑重地叫她雪大小姐。
    她漂亮,年轻还特别有钱。
    十三和福弟每天晚上都看着她的大院发呆。
    
    十三不能住大院,她的仇家太多了。
    她根本不能停下来。
    
    于是还是这样的生活,还是每天杀人,逃亡。
    
    本来十三和雪大小姐是永远不可能认识的,但是偏偏命运就是那么一点点凑巧。
    他们不小心认识了,
    
    那个下午,她们很愉快地在一起,忘记了身份,忘记了一切。
    他们像是一对年龄相仿的闺中姐妹一样。
    最后她们约定,一起过新年。
    新年,这是十三第一次能确定自己过新年。
    她好几晚上都没有睡好,因为雪初晴邀请她参加她家里的全城最盛大的晚宴。
    她花了平生最大的一笔钱,买了一大堆有点俗还有点土的衣服。
    她穿上了那些衣服,她有些笨拙地舞蹈。
    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兴高采烈地穿上了自以为最漂亮的衣服来到了大院的门口。
    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少女。
    
    月亮已经悄悄地探出了头。
    
    十三的被刺中的身躯在空中美丽地盘旋着,后面传来了一个男人悲愤的声音
    “爹,我终于亲手为你报仇了。”
    十三的脸上还带着微笑,有如花季的少女一样羞涩又恬静。
    
    没有人会告诉雪大小姐诛杀一个杀手这样又小又扫兴的事情。
    她现在正在晚宴的中心,还是那样美丽和安静,虽然眼里多了一点孤独。
    可能她也不会记得有一个女孩答应了她要和她一起度过新年。
    她有许多朋友,
    她毕竟太忙了.
    
    月亮有些模糊地挂在空中,月光照在十三倒在的街角,照在她还微微痉挛的瘦小身躯上。
    当鞭炮声音和福弟的哀鸣如同全世界的叹息在她身边响起的时候,
    她的脸上还带着新年的憧憬和少女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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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d1027 发表于 2008-10-27 15:39 显示全部楼层
不喜欢看!对所有关于恐怖题材的东西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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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如意
 楼主|
发表于 2008-10-27 21:12 显示全部楼层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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