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趁着她休息。老妈建议给刚落下户的车求道平安符,目的地:晋宁盘龙寺。
早上8点,死活被老妈从床上拖下来,整个人恍惚得洗刷刷完,老爸早在车位搽着车,对了,自从买了车后,老爸很自觉的把他的老切诺基停在公用车位上。默默得帮我搽着车,这久的清晨还是有点冷。看着搽车的老爸,突然发现,老爸的背也有点驮了,不在是那么挺直了。记得小时候,老爸民兵时,永远走路都一板一眼的,从矿上走到矿下。
“我来吧。“拿过老爸的水桶。“何必自己搽呢?10块钱就洗了的车,着凉了怎么办?”
“你小子有钱啊,10块不是钱?”
“我是觉得您累,早上凉。”
“小子,记住,10块钱你妈能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比你在馆子里100强。”
这是实话,老妈特能省,省到进小区保安都以为是拾荒的。衣服几乎就那几件,给她买,她总说,还有呢,买什么啊,能省就省点吧。出门,老妈不准开车,省油,弄得新车到现在才开了2000公里。
自己瞎想时,老爸早拿着细刷在刷轮子,轮子上的四个环被唰得好亮。“爸,咱开一洗车房得了,您看这亮的。”我打破这僵局。
“哈哈。。。。”很久没听到老爸爽啷的笑声了。
“你和洋子现在到那步了?”洋子是现在的她。
“什么那步?还不那样。”我对着后镜哈了口气,轻轻的抹着。
“洋子是个好姑娘,考上名牌大学也没去,却读了军校。继承了她爸爸的意愿,现在看看人家,军装穿着多俊的姑娘。”我知道老爸是气,当初老爸让我去参军,我死活没去。成了他一生的遗憾。“你爷爷是老八路,我也参军,还是民兵连长,也想让你参军,军人世家多好,可你。。。。。唉。”
“我怎么了?现在不挺好,你们也给我找了个军MM,一样军人世家。”难道军人世家国家给补助?我差点把这话给说出来,硬是给我逼回去了。
“把你妈叫下来,准备出发。接洋子去。”
“你们也去?”我大惊。
“怎么?不要灯泡?”老爸也能说上几个时尚的词。“那我开老切去。”
“得,您上车,我打电话给我妈,OK?”
一路上,他两老啥话都没说,快到北京路给她打了电话,说就不进去了,你到门口吧,快到了。到她们部队门口时,她早站那等了,远远的,英姿倩影。我竟看痴了,左转灯已经亮起,后面的车不安份的按起喇叭。老爸在后座叫起:“发什么呆呢?”我想在好好看看,可后面的车不同意,老爸也不同意。
车停在她旁边,她微笑着问候两老,只对我笑了笑。站岗的两傻兵也在傻笑,我庆幸自己没去参军,要不也在那傻笑。
“洋子,今天去盘龙寺给车请道平安符,也给你俩拉拉红线,哈哈。。。。。”老爸在那得意的笑。满脸皱纹。广告里去皱的不知道对老爸管用不?瞎想,没敢说。
一路上,她只和老爸老妈侃,我就管听,把我从小掏鸟窝到现在的鸡毛蒜皮的事全讲了,当然大多是好话,什么顾家啦,孝顺啦。我有这么好?没发现,我记得以前的她,只要我看别的女孩一眼,就来揪我耳朵,直嚷嚷,叫你看叫你看。现在的她,只偷偷的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脸红红的,低着头,摆弄着她的军帽。说实话,2月多了,她在部队干什么工作我都没问,也没必要问。车里就觉得像60年代相亲一样。很尴尬。
车7转8转的驶进了盘龙寺的前面,一路上卖香火的小贩在兜售,什么好话都讲。老妈下去买了一大堆,放车后位。我急了问:“那您坐那哇?”
老板:“没事,我们有车,5块钱送2老到寺门口。”
得,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在寺门口等您们。”
这一大堆的香、蜡烛、元宝,我们俩还真不好拿。“我去买门票。”洋子小跑着去售票处,看着她跑,很可爱,不清楚她这么瘦怎么当的兵,不锻炼?
老爸他们的微型车慢摇着到了,跑着香火蜡烛进了寺。盘龙寺真的不错,尽管才来了2次,香火旺盛,香客虔诚,她也很虔诚,跪在各菩萨面前默默的许愿。或许是求菩萨保佑,也许是求菩萨灵愿。军装在寺院真的很显烟,很多香客都在偷窥,我想去扣了他们眼睛,望就好好望,干嘛从上望到下,眼光像手那样,佛门圣地怎能这样。老妈把我推上去和她一起拜,我觉得像在拜天地,耳旁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老妈看我傻笑,硬按着我的头配合着她的拜率一起一合,更引得寺院人员观望,感觉像抢亲。
牵红线那更倒。寺院人员问:“您姓?”
“王或张。您要那个?”
老爸过来一巴头:“王!”
“您呢?”问她。
“阳。”很好听,我想听她说话,可她很少和我说话。
“杨?”
“阳,阳光的阳。不是杨树的杨。”我帮着矫正,怕他说错了,别念去别家了。
“王氏门宗、阳氏门宗。。。。。。。。。。”他大概说了不下千字,我只记得他说的保佑我们百年好合等等,我想矫正他说的,还没结婚,那来的好合,还百年。没敢,偷看到老爸又在那得意的笑,她也在笑,难道是高兴?还有点脸红。好可爱。
“去摸摸你们的生肖,从上摸到下。”老爸像导游。我突然觉得老爸很YD,从上摸到下。我属鸡,摸着大理石做的它,从鸡头摸到鸡PP。
“还有脚。求菩萨保佑你的脚。”那是去年车祸时,脚被卡在车里。
我摸鸡脚,我想问它的膝盖呢?我去摸,可雕刻的太粗糙了,没膝盖,只有大腿。没敢问,老爸在那搓手呢。洋子在摸蛇,我也想去摸。她想不想摸鸡呢?我突然发现我比老爸更YD,抽自己都想了。
这时,手机不安分的响起,打破寺院的宁静。“关了,不能接。心诚则灵。”老妈发言了。我一看,她打来的,以前的她。。。。。
我傻傻的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电话号码,手机一直在尖叫,香客们驻足观望。她也看着我,我默默的按掉,寺院恢复了安静,我打开手机后盖,取下电池,又装了上去。“走哇,还没拜完呢。”我上前拉着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拉她的手,很柔很软,没挣扎,任凭我拉着她走,机械一样,不知道她会想什么。
接下来气氛好尴尬,我不知道说什么来打破这僵局,大家都默默的承受这种与寺院不协调的尴尬。匆匆的拜完剩下的菩萨,回到大殿上求了只签,上上签。18签。签曰:
观音灵签
解曰:
阴阳消长之象。
有财长流也。
遂意之兆也。
解签人道:“次乃大吉,求姻缘得婚姻,求财得财。请略施香火。”听完,从皮夹里拿出6张老人头,放入施舍箱里。解签人道:“施主可否留下姓名,以留功德。”
“不用了,功德自在人心。”说完,踏步出了寺门。靠在车上等他们,寺外的乞丐围着我直转,我把烟踩灭了进了车。手却摸到了手机,我开了机,想打个电话给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有半年的话要告诉她,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眼前跳动的是她的手机号码。我发了个短信给她:我要结婚了。我慢慢的拉开她电话号码,设入拒接栏里。他们过来了,我装做很自然的样子,我知道我怎么做都不自然。
“我们好几年没去你四叔家了,我们过几天在回去,你们先回去吧。”老爸的话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为什么呀?改天去不是一样。”我这样说是怕我在车上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歹也拉几个灯泡。“好了,你们去吧,你四叔马上来接我们了,自己回家热热饭吃,都在冰箱里,别老去吃一些炒饭,没营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知道两老是故意制造机会给我们。
“上车吧,我们走了。”我给她打开副驾门,她和老爸他们告别。车直径驶出了晋宁,她什么都没说,看着窗外。我打开CD,放的却是孟庭苇的红雨。她惊讶的看着我,至少她正视的看着我。
“你听她的歌?”
“不,放给你的。”自从上次和她去了KTV,听她唱完后,我自己从网络上下载刻的。
“我喜欢她的歌,每一首都是用心在唱。”
“恩,你也是用心在唱。”我附和着说。“你唱得比她好多了。”我拍马屁。
“不,我永远唱不出孟庭苇的味道,永远不懂得她唱每首歌的心情和含义。”她又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说。
“你在部队是做文工的?”我试探的问问。
“恩,我是文工团的。”
“难怪你唱歌这么好,跳舞呢?我们下星期有个舞会,我来接你。”
“恩。”她竟同意了,我随口说的,不知道那帮哥们会怎么看待我带一兵MM去参加同学聚会,那帮活宝估计又会弄什么难题给她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你有晚装吧,下星期去的时候就别穿军装了。”
“恩。”有是没有她没回答我,应该有吧,既然她这样回答了。
“刚刚是她打电话给你吧?”她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恩。”我拣她的话回答她。
“为什么不接呢?”
“没意思接,我要结婚了,和你。”我坚决的回答。心里隐隐作痛,我掏出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车里顿时烟雾缭绕,她按下车窗,吹散了烟雾。
“抽烟不好。”她轻轻的扇着仅存的烟雾。
我打开车窗,连烟带火机丢出窗外。她惊讶的看着我。
“为什么?”
“抽烟不好,你说的。”我又拣了她的一句话。
要到呈贡了,我问她饿吗?她点点头,我自做主张的带她去老两口去,呈贡老两口凉米线在当地非常出名。她甚至没想到简单的豌豆粉能做出这么多的品味,蒸的、炸的、煮的各点一份,外带一份玉米饼,黄灿灿的。
“吃吧,到昆明在好好吃。”我夹了块玉米饼给她。她小小的咬了一口,很秀气,“好吃吗?”我问。
“恩,比我们部队的好多了。”她给了我个微笑。
兄弟们,我倒地的心都有了,我终于知道百媚一笑了,“多吃点,看你瘦得。女孩子苗条是好看,也别太苗条了。”
我俩匆匆吃完,到昆明已经18点多了。我把车驶进小区里,“走吧,去吃饭去。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在外面吃?”
“恩,你不会想真叫我热饭吃吧。”
“去超市买点菜,我做给你吃。”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很幸福。
“这么晚了,一会你回不去部队,领导你说你吗?”我非常非常的希望吃到她做的菜,可有点担心她回去晚了被训。
“没事,这久没什么事,晚点回去没什么。”什么是定心丸。
“我去开车。”
“我刚看了,没多远,我们走过去吧。”她说的,从荷塘月色到霖雨桥还是有一公里吧,这叫没多远。。。。。
我们慢慢的走着,我拖着她的手。一会就到了新开张的沃尔玛,幸福就是让人觉得走路不累吗?如果这就是幸福,那我还想走下去,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我们头发花白。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云烟如意 于 2008-10-25 19: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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